出门前,她单手撑在商从舒枕边上,娓娓道“从舒,我晚上回来。”
风忻倒不是故意要吵醒商从舒,她现在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商从舒会不会和上一世刚病那样,被害妄想严重,在微信给她狂长篇大论的“受害”信息。
最重要的是,就这样悄悄出去,商从舒醒来找不到人,可能会进入到另一种“陌生环境”,对情绪有刺激。
她要确保商从舒知道她是出去上班了,不是失踪消失。
“嗯嗯啊”商从舒抱着史努比翻了个身,睡意朦胧中回应风忻,被子下滑至腰间以下的位置。
那浅浅腰身昨晚窝在风忻臂弯上,磨着风忻抱了好久,还算有点小良心,隔一会会问风忻手麻不麻改成让风忻躺自己手上,就是要抱着,不让抱能眨巴着眼睛和公仔碎碎念念她的委屈。
风忻把被子往上拉,一边赶地铁的方向,一边给温瑜编辑短信温阿姨,冰箱没来得及屯放新食材,您今天过来给从舒做些吃的吧,明天我会照料。
就这么一两天的事,想来温瑜也不会拒绝。
风忻匆匆擦肩而过,一个穿浅灰色连帽毛绒风衣的女人
那女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玫瑰金色眼镜,头浓密,犹如海藻般散在肩背,她时不时低头看手机,抬头便找起路牌。
关贝贝昨天刚从国外回来,作息都没来得及调整。
原本一直断断续续和她有联系的网友,突然前阵子失联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限制了人生自由。
唯一留下来的线索,只有失联前对方来的地址。
关贝贝决定先过来看看
她按照手机地图路线,终于找到求助者地址。
正想按门铃,从电梯里走来一个装扮得体富态的妇人,手里还拎着一碗牛肉丸粉面。
“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温瑜打量着,确认这个看起来拥有精英气质的女人,应该是二十六八的上班族,不像是和商从舒风忻会有交集的样子。
关贝贝想到网友最开始和她求助,连身份证都过来了,脱口而出就是身份证上的名字,“您好,请问商小姐是这里的住户么”
温瑜看着这人有点眼熟,又更加仔细打量,“你是”
关贝贝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商小姐委托的律师。”
被打包好的汤面骤然掉在地上,温瑜大惊失色,脸都吓青了,慌慌张张朝电梯方向走,头都不回一下。
温瑜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好像是电视台法律频道负责解说案子的律师,很有来头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胸慌气闷,连按电梯键的手都颤颤巍巍。
关贝贝把妇人落荒而逃的一幕看在眼里,眼眸深邃如潭。
半响,她若无其事地拎起掉在地上的汤面,那袋子系了结,里面的食物没洒出来。
她抬手按下门铃&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