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在厨房洗菜,炒了一碟鸡蛋豆角,关掉电热锅,没有再动什么,她仔仔细细听着,外面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很。
她放下锅铲,身上还系着围裙就出去看看,客厅里找不到商从舒。
阳台倒是有哭泣的声音。
风忻朝阳台走去。
商从舒正蹲在地上,围着那盆球菊粉黛自言自语地哭诉,“你两为什么能抱一块”
说着,商从舒掐掉其中一朵粉紫色小球菊,原本两头相近的花花,现在只剩下一朵孤零零在风中摇曳。
商从舒不肯放过这两朵在她面前拥抱的“罪人”,攥着被摘下来的那朵花,又委屈又难过,“我要把你泡水喝”
看商从舒没做伤害自己的事,风忻才折回厨房,继续烧菜。
厨房里的食材,全是商从舒爱吃的,即便风忻在那么生气的情况下,淘菜时候也习惯性按商从舒口味买。
风忻花时间做了茄子肉沫,还有一锅排骨汤。
“去洗手吃饭。”她端出菜放桌上,对商从舒说道。
商从舒捧着小瓷杯,里面泡开一朵小球菊,听到风忻说的话,装没听见,侧过身子,对着没有风忻的另一面,不肯说话。
风忻过来,长手一伸就拿起商从舒的杯子,把那杯还没来得及泡出味的茶喝了大半口。
商从舒急了,站起来想跟风忻抢,嚷嚷“这是我的。”
风忻把杯子举高,没让商从舒碰,“你摘我的花泡茶,我喝了能怎样”
“明明是我的花”商从舒反驳。
风忻不喜欢看到商从舒不搭理她的模样,容易让她想起过去那段得不到回应,比大雪压垮金银木的冬月,更让她感到寒冷。
她把剩下半杯茶水都喝完,还不忘跟商从舒辩论“是我为你种的花,你喜欢就是你的,你不喜欢我就收回来。”
商从舒把杯子抢过来,里面只剩下被泡开过的球菊,眼睛倏地一下就热了,“没有不喜欢”
风忻带商从舒去洗手,把她的手腕圈入虎口,煞有介事那般,“我亲耳听到你嫉妒我的花,看到你残忍把它们分开。”
这句话成功带歪了商从舒的思路,原本摇摇欲坠的热泪陡然被扼制,急急撇清关系,“你你、你更残忍,你还把它喝掉了”
风忻打开水龙头,挤洗手液在手心上,抹着商从舒双手揉弄,耳边能听到商从舒情绪还没彻底平复下来,起伏跌宕的呼吸声。
还有那阵阵嘶哑的嗓音,是多么熟悉的感觉,日子好像又回到她们闹到不可开交的相处模样。
就在风忻走神之际,商从舒五指扣入她的指缝,掌心微抬微放,带着规律性的重复这个动作挺蹭,把两个人的掌心湿磨的温软
风忻脸一热,睨过商从舒,怀里的女孩低着头,专注玩弄她们掌心揉搓出来的洗手液泡沫,耳尖却悄悄漫红。
“阿忻,你还生气么”商从舒闷闷声,楚楚可怜的姿态,又讨好道“我给你重新织一份。”
风忻“重新织也不是原来那个。”
商从舒的眼泪那是说来就来,都快变成小哭包了,无助的很,“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