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舒喜欢把风忻闹的脸红,她在别人面前总有一种女神滤镜,在风忻这里调皮得完全像个幼稚鬼,淘气包。
风忻不知道的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学校里。
是在商从舒去学校报道之前,跟朋友在奶茶店见过风忻,当时风忻就在不远处。
其中一个好友身怀姬达,跟商从舒说,“那女的一看就是es,不知道人花不花”
她好奇,到底长什么样,能让人看一眼就看出来是es
这一看倒是让商从舒入了迷,恰好风忻摘下头盔,一头蓬软乌黑的长就这么散开在腰间,浅粉色波纹小皮筋掉在地上,风忻捡起来戴在手腕里。
那张脸,漂亮到很有攻击性和手腕上戴的浅粉色小皮筋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商从舒看得脸红,心怦怦跳。
她计划着,开学了一定要去打听一下风忻,结果还没有什么动作,风忻就磕磕绊绊递情书过来了。
紧张的小表情,受里受气,和风忻那张漂亮张扬到有攻击性的脸,不入。
青涩的风忻,纯情的风忻都让商从舒好心动。
那时起,她对风忻的爱,柔软又温暖,从来都是有增无减。
结束后。
商从舒坐起,怀里抱了靠枕,圆润脚趾在沙上抓挠蜷缩,手心捧的是刚泡好的牛奶,还是温的。
她浅浅喝了几口,看风忻在收拾地上的衣服,突然开口“我知道你心里有人。”
她的语气很笃定。
听到商从舒又提起这事,风忻连刚换下来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洗,放在洗衣机上面就折回来了。
风忻和商从舒解释“听我说,这场车祸虽然外伤不严重,可是让你有点精神紊乱,你现在脑子里想的,和实际生的有些不一样。”
甚至还可能是从来没生过的事,全是商从舒臆想出来的也不一定。
现在商从舒是轻症,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状态,后面病情逐渐加重,病起来会把风忻臆想成另一个人。
就像把温瑜当成是杀人犯一样,到那时,在商从舒的世界里,风忻就不是风忻了。
“是么”商从舒反问,把杯子放下,膝盖跪沙上,钻入风忻怀里,眼睛凑近风忻,语气生硬,“那你现在跟我保证,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商从舒一直认为自己是矫情女生那一挂,总喜欢让风忻对她承诺这个那个,成天泡在风忻的情话里满足得不行。
风忻也愿意陪她闹,想听什么都依她。
现在风忻完全和变了一个人一样,说什么都有所保留,像是在给自己留后路,为自己日后会离开的事打预防针那般。
风忻偏过脸,没和商从舒直视,沉下眼帘,无奈,“从舒,一辈子还很长”
“不长”商从舒一改温柔的模样,眼里满是急躁怨念,“太阳东升西落,一辈子就过去了,爱一个人怎么会觉得时间长我觉得时间不够,陪你到老都不足以,我连长眠后都想跟你在一起。”
或许说这些话还太早了,可是风忻现在的态度,让她有种随时都会失去风忻的危机感。
风忻在想什么呢在想怎么离开她吗不然怎么会连承诺都吝啬给她连说情话都变成了枷锁,风忻对她还能有几分真情。
“从舒”
风忻嘴里念着商从舒的名字,多是无奈和叹息。
“从什么开始”商从舒执意要一个答案,她们明明在热恋期,风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
悄无声息就把她从最重要的位置,慢慢挪开,她怎么能接受被风忻以这种方式对待
可就是那一声叹息让商从舒彻底崩不住,坐在沙上等了好一会,迟迟不见风忻解释,她心脏瞬间沉入谷底。
她推开风忻,光着脚下了地,一个人跑回卧室,把房门摔的震天响。
“从舒”
风忻无耐,她知道是自己过分了,可她真的不想把话说太满,到最后让商从舒心痛失望,上一世商从舒死气沉沉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她暂时没有想到可以避免重蹈覆辙的方法,惟一能想到的,只有分开。
风忻还在权衡利弊要怎样才能把对商从舒的伤害减到最小,刚关上没多久的房门此刻打开了。
商从舒红肿着一双眼,跑过来就扑入风忻怀里,鼻音厚重,满脸都是泪珠滑过的痕迹,“为什么不爱我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要让别人住进你心里来”
她质问着,和所有情侣吵架一样,最狼狈的总是害怕被抛弃的那一个。
她贴在风忻心口上抽泣,满眼都是灰蒙蒙的,她看不见风忻,也感觉不到风忻的温情,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风忻不要把对她的爱收回去。
商从舒呜咽梗声,委屈到了极致“我没有锁门,你都不进来看我。”
连哄她都不愿意了吗她把门摔的这么响,这么难过生气,在房间里躲起来哭,风忻都不来。&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