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枝一说完,上官雪的笑容就慢慢的凝固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妃,“娘娘,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竟然要她杀了我”
现在的重点不是是谁要杀她了,而是云妃这个背后唆使的人才是最可恨的,而且不知道祝枝枝说的这些话之前,云妃还与她以姐妹相称。
这样和两面三刀的人有什么不同。
云妃“上官小姐,她是什么用意你不清楚吗,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祝枝枝明显就是在离间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偏偏上官雪还一点都察觉不出来,上官家在西岐好歹也是大门大户,怎么养出来的女儿那么头脑简单。
若是有其他的人选,云妃断然不会和上官雪合作。
“我”上官雪这会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云妃见自从进了落霞殿,她与上官雪就几乎被祝枝枝牵着鼻子走,一点都不爽了,也知道再与上官雪这么争执下去,只会让祝枝枝看笑话。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上官小姐,你难道忘记了你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了吗,你对太子妃仰慕已久,在京城又无知心好友,所以想与太子妃多亲近亲近。”
云妃循循善诱,上官雪醍醐灌顶,对啊,她最重要的事情是这个。
上官雪看向祝枝枝,“多谢太子妃告诉我过去之事,但是我觉得云妃娘娘不像是那种会害我的人,兴许是太子妃记错了也不一定,我今日跟着云妃娘娘过来,是为了拜见太子妃,先前元和寺一见,因为我的冒失,给太子妃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许伯母已经教导过我了,我也知道错了,所以还希望太子妃能放下过去的芥蒂,许伯母对太子妃的舞技赞不绝口,若是我能学个一两分,也算是荣幸了,不知道太子妃意下如何”
“我为什么要教你呢,你学到了舞,我什么也没有得到,这怎么看都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祝枝枝歪头看着她。
上官雪说,“太子妃,不过是一件帮助人的事情,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连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愿意做吗”
祝枝枝很明白的三个字,“不愿意。”
“太子妃。”云妃适时开口,“别这么快拒绝,上官小姐初来京城,对京城的一切都不熟悉,远来是客,我们作为主人家是有责任关照上官小姐的,况且,太子妃,这件事与你而言,真的不算什么,本宫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不愿意,还是本宫听说的,太子妃心底温柔善良,乐于助人都是假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乎就把祝枝枝推上了最高点,她善良,她乐于助人,但是上官雪连跟着她学习舞蹈都不同意,这算善良吗。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你们倒是一说一个准,但是啊,我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不想做,理由也没有,试问你们能耐我何”
祝枝枝几乎以一种毫不在乎的态度说出这样的话,上官雪立刻委屈问,“太子妃,我从来没有想到你是一个这样的人,是我高估你了,觉得你一定会答应,但你却是一个这样冷血的人。”
“算了,上官小姐,既然太子妃不会帮忙这件事,本宫就为你找别的人吧,实在不行,本宫请皇上调出来一个教坊司的人,让她们教你。”
云妃可惜的说。
而这件事闹到皇上那里,皇上就势必会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到时候皇上就知道祝枝枝连这样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都拒绝,心里对她怕是有不好的印象。
云妃是故意这么说的,说完就看祝枝枝的反应,但是令她失望的是,祝枝枝依旧没有一点动容,云妃有些尴尬的等着。
最后说,“走吧,上官小姐,本宫这就为你去找皇上。”
上官雪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
一行人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又走出东宫。
“娘娘,皇上一定会答应吗”
其实上官雪还是想跟着祝枝枝学,一来,如果是祝枝枝教她,她就能随意的出入东宫,偶遇谢棠的机会也会多一点,二是她真的很喜欢东宫,任何一点摆置都长在她的喜好上,这里简直是为她而设。
“你放心吧,既然本宫应下这件事了,就一定会成功的,这你不用担心,只是这次可惜了,没能让祝枝枝答应。”
上官雪也是可惜的不行,“不过能自由出入宫里也是好了,后边的事情会由许伯父帮我,他说会找个恰当的时机向皇上提一下我的婚事。”
“嗯,本宫是真心想帮你,也不喜欢一直有人怀疑本宫什么,那祝枝枝明显就是在离间你和本宫的关系,你连这点都没有看出来,这一点真的让本宫很失望,你自己想想,你与本宫既是盟友,杀了你,对本宫有什么好处,本宫不希望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情生。”
上官雪也明白了,“娘娘,你放心吧,这次是我鲁莽了。”
松福从天星楼回来,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太子妃,玉国师说有五分把握,可以一试,如果他见到了中毒的人现在的情况,把握可能就有六成了。”
这比想象中的要好。
“那玉国师有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吗。”
如果可以,她这两天倒是可以同谢棠说说,想办法去一趟绝杀阁,解毒没必要拖,能尽快还是尽快,她在宫里,对宫外的事情不能随时掌握,也不知道现在两位长老怎么样了。
“国师说两天后有时间。”
“好。”
用过午膳,祝枝枝就听谢棠的话去找他,去学她最心心念念的轻功,第一件事做的就是蹲马步,谢棠说下盘要稳。
祝枝枝不服,“这个我知道,但是这是军中的说法,我爹教我大哥的时候就喜欢让他扎马步,如今我学轻功怎么也要学这个”
谢棠就一句话,“祝枝枝,你学还是不学,想学就”
“我扎还不成吗。”
祝枝枝摆好姿势,人半蹲,膝盖弯着,她觉得这个姿势一点都不优雅,很嫌弃,一直想偷偷的偷一会懒,但是谢棠像是有第三只眼睛似的,百忙之中还能抽出一点时间监督她,每次她心里刚有一点要松弛的意思,谢棠的警告就过来了。
“我这要蹲多长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