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嬷嬷却是噗笑一声,“你呀,这是影射老婆子啰嗦吗?都伤成那般了,还能笑的出来。”
“呦,被嬷嬷听出来了,我这……”临千初的话语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明嬷嬷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一眼看到燕少淳,忙躬身一礼,“老奴去看看王妃的药膳。”
燕少淳的眸光闪了下颔首表示同意了。
临千初张了张嘴,想要留下明嬷嬷,可谁知明嬷嬷丝毫没有留下的打算,老腿嗖嗖的那叫一个快。
临千初瞪着燕少淳,今天的他穿的是一身墨色的朝服,不但不显沉闷,反而给他添了几分不容违逆的威严之气。
燕少淳无视她的瞪视,施施然的去了屏风后,一阵淅淅索索的宽衣解带过后,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墨色的常服。
宽袍大袖,随着他的走动,好像有水波在身上滑动,一看便知料子价值不菲。
她突然发现他很喜欢黑色,恰好,她也觉得男人穿黑色显得沉稳,大气。
可他竟穿出了满满的禁欲之气。
燕少淳发现,从他回来,她的眼睛还黏在他的身上,不知怎么的,他不但没有以
往的厌恶,反而觉得有些愉悦。
他对她微微一笑。
那一笑瞬间如同冲破黑暗的曙光般,令人眼前一亮。
不疾不徐的走到她的榻前站定,很是自然的问临千初,“感觉伤口怎么样,还痛吗?”
他的声音里含了两分令人错觉的温柔,尤其是被他那多情的桃花眸这样看着,有着让任何人沦陷的力量。
真是狐狸精!
临千初腹诽了句当先撇开了眼,“多谢燕王殿下的关心,现在没事了,我要回伴月小筑。”
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和他吵架,至于其他,也等自己养好了伤再说。
少女垂着眼,她的睫毛纤长卷翘,如同蝶翼轻颤,说不出的秀丽动人。
从她受伤以来,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更别说喊痛哭泣了。
他知道,她并非不痛,而是坚强罢了。
他心里弥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同是血肉之躯,手上扎了根刺还痛,慢说是他给的剑伤,就算他最后收回去了一些力度,可到底还是伤到了她。
燕少淳抿了下唇角,“待痊愈再回。”
他的声音很淡,话语却令人无法违逆。
临千初一直在压抑,所以很不客气的道:“我不是在征求你,而是在通知你。”
燕少淳不想与她吵,却也不想解释,只能离开她的视线。
临千初眼睁睁的看着人走了,竟然连一句话都不屑说,心头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着了。
燕少淳到了外面,看到垂手的秋吟,上次母妃来,就是她及
时送信,他才出现的及时。
否则,他怎么也要慢上一刻半刻的时间,她可能就真的被母妃带到了柴房。
“仔细侍候王妃。”燕少淳扔下一句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燕少淳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