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最近生病了,都有大半个月没出现在孙夫人的身边。
她哪会想到,在她养病期间,她家夫人身上竟然会生这么多的事情。
李嬷嬷在了解情况之后,命小丫鬟赶紧把屋子收拾干净,这才劝孙夫人:
“老奴的好夫人,老爷心中最是忌讳什么,您不是不知道。”
“便是为了您自己,为了大小姐和二小姐,您说话也不该这么戳老爷的肺管子。”
老爷最不喜欢的就是夫人提以前的事情,那些过往在老爷的心里,只怕是耻辱一般的存在。
夫人想要和老爷太平过日子,就得把嘴管好了,不能说,说不得。
恨极的孙夫人偏不:“凭什么他做过的事情,我连说都不能说?”
“是他诸定兴背信弃义,食言而肥,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孙家。”
“现在,他竟然想把烟儿嫁给煜王好堵永靖侯府的嘴。他如此待我的烟儿,我为什么还要给他留面子?这么多年来,我受了多少委屈,我忍得还不够多吗?”
最后一句话,孙夫人是喊出口的,话音刚落,孙夫人就嚎啕大哭起来,像是要把这些年来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李嬷嬷抱着孙夫人,跟着抹眼泪:“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夫人憋了太多年了,要是不让夫人泄出来,不论她说什么,夫人都听不进去。
夫人也是苦啊。
“李嬷嬷病好了?”心情同样坏透了的诸寻桃听到李嬷嬷回到生母身边的消息,眉毛皱了皱。
步摇计败之后,诸盈烟的人设有点崩,现在看着都有向疯批展的趋势了。
一个诸盈烟就够难对付的,现在又多了一个李嬷嬷,这是要让她进入地狱模式吗?
诸寻桃对李嬷嬷的评价可不低,在她看来,李嬷嬷足矣撑起孙夫人的整个智囊团。
她生母跟渣爹之间的矛盾不是今日才存在的。
确切地说起来,两人的结合就是起源一场利用和利诱。
渣爹是个官迷,可她的祖父不是。
别人家都是歹竹出好笋,轮到她祖父和渣爹身上时,就成了直竹出歪笋,反过来了。
祖父直言她这个渣爹其身、心,皆不正,若真为官,不但不能为民请命,指不定还要祸害一方。
所以,在看穿她渣爹是什么样的人之后,祖父完全不管渣爹,由着渣爹自己折腾。
渣爹的心思都用在怎么当官上,学问有限,又没有祖父帮他筹谋,科考不中,当官无望。
这个时候,渣爹认识了生母,知道她外祖父家乃是书香门第,几十年前还出过帝师。
巧的是,生母见过渣爹后,看上渣爹的脸皮子了。
孙家人虽然会读书,可为人太过耿直,不懂变通,更无半点圆滑,压根儿就不是当官的料。
偏她外祖父亦有让孙家恢复往日辉煌之意,正好,这个时候渣爹送上门来。
两者一拍即合,定下了渣爹跟生母的婚事。
生母也有单纯、向往爱情的时候。
永靖侯手握兵权,乃朝中重臣,娶蒋依静的时候,就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