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月面色痛苦,却依旧不屈服瞪着梦鬼。
他双眸中的阴婺与寒霜不再潜藏,如蓄势待的冷箭。
“我没有软肋,自然不可能让你完成血祭,你想用她激我,怕是会失败呢。”
梦鬼:这话,也就是你自欺欺人。
南浔月:让我猜猜,你是想让我这不死之体动情,将血祭用在我身上,好用我身体做容器,复活你想要复活之人吧?
梦鬼:你倒是猜对了,不过,你当真对自己师尊没有感情吗?
“血寂阵有波动,瘴气也在往你体内涌入,只有心智不坚定之人,才会让血祭躁动,你骗不过自己。”
南浔月目光向法阵望去。
那无数人的鲜血,正流动在金光乍现的法阵中。
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怀疑自己的心。
梦鬼:看来,你还是没有现自己的感情,不过喜欢自己的师尊,恐怕没有好结果。
“给你看个故事吧,许可以让你彻底崩溃,成为我的容器。”
血阵瞬间光芒乍现,包围着南浔月周身。
他难受得无法喘息,瞥见幻影之中流转的景色。
与此同时。。
柳如烟愈往深处走,周遭景色瞬间变换。
云山之巅层层峦叠,那貌若谪仙的男子,正坐在高位之上。
(这不是南浔月梦中,洛家村的那位恶鬼吗?)
寂淮:离月师祖?!这是怎么回事?
柳如烟:你怎么跟上来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你怎么能看到了?”
寂淮:许是因为塔内幻境的缘故。
柳如烟:算了,你刚才说离月师祖,不会是你们无极宗,那位八百年前离奇失踪的师祖吧?
寂淮:是。。。
“梦鬼的梦境,与师祖有何关系?”
柳如烟也不约而同沉思着。
那画面中的男子,轻抚过陌生女子的面容。
似跌落神坛的囚徒,吻上女子的唇。
他捧着女子的面容,口中不断呓语着女子的名讳,动情般焦躁。
“阿念。。。我的阿念。。。”
离念: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给你下药,我只是疯了一样念着你!
“一想到师尊不爱我,我便无法容忍这样的你。”
柳如烟:(这?!那恶鬼狂时,也唤着阿念这个名字)
(我真的会谢,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寂淮:这离念,本是师祖的徒弟,传言师祖最宠爱他唯一的徒弟,还冠以他姓。
“师祖曾在凡间战乱救得一女童,恐怕就是离念。”
柳如烟不由得向前望去,那女子早已褪下白衣,与男人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