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表情雀跃,忙不迭接过甜汤一饮而尽。
很快,她便又咸鱼躺陷入深眠。
站在一旁的男孩,面容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任何表情。
(女魔头,看在你替我中毒快死的份上,这断头饭送你,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明日太阳升起,你便再也不会醒来了。)
谁知道,第二日柳如烟竟然按时醒了过来。
柳如烟轻叹一声,望着天边初露的晨曦,眉宇间流露出些许无奈:“唉,又到早晨了,需要被迫营业了。”
“人为什么不能永远睡觉呢,真想一直咸鱼躺,做条懒狗啊!”
此时,南浔月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师、师尊?!!你怎么会?”
柳如烟闻言,转过头来,慵懒地挑起那饱满如桃的唇瓣,带着一丝玩味地打量着南浔月:“浔月你这吃惊的表情怎么了?”
南浔月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中暗自思忖:“怎么回事?她怎么会醒来?那妖毒应当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努力平复心绪,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师尊,您身体没觉得不舒服吗?”
柳如烟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慵懒勾起饱满的桃唇,打量着男孩。
“是有点不舒服。”
果然,她必定会死。
柳如烟继续说道:“就是有点困,早饭吃什么啊?”
门外出现弟子们吵闹的声音。
柳如烟整理好衣襟,拉着南浔月跟着众弟子,向着无极宗大殿而去。
进入大殿,映入眼帘那蛇蛙妖,正用长舌勒着云晚白皙的脖颈。
云晚的脸色苍白,她艰难地挣扎着,声音微弱而颤抖:“咳咳咳……师尊,救我!”
周绝尘,那位飘然若仙的师尊,此刻面容冷峻,目光如炬,他沉声道:“晚儿,莫急,切勿轻举妄动。”
景阳真人,这位曾让蛇蛙妖伪装出深情款款模样的道士,此刻震惊而愤怒,他不可置信地问道:“夫人,你……你竟是妖?这究竟是为何?”
蛇蛙妖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她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双阴冷而狡黠的眼眸,冷冷道:“景阳,你真以为我心悦你?真是可笑,人妖殊途,我一直以来不过是想取你心脏。”
“不过嘛,现在我对这小娘子的心脏更感兴趣!”
景阳似被打击到,一直以来爱恋的妻子是妖也就算了。
竟还说出如此决绝的话,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双肩颤抖面色煞白。
蛇蛙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声音沙哑而阴森:“小娘子,你最好乖一点,不然别怪我把你脖子勒断,让你师尊追悔莫及。”
云晚在蛇蛙妖的威胁下,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她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呜。。。师尊,我好难受,我害怕。”
“妖物。。。”
周绝尘动了杀念,骨节分明的大掌按在月岚剑上,打算对蛇蛙妖一击毙命。
一旁景阳真人似现男人的杀意,慌乱间按住他的剑柄。
“绝尘!不可以!求求你!”
周绝尘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看向景阳真人,又看向被蛇蛙妖控制的云晚声音低沉而坚定:“景阳,她是妖,还绑了晚儿,我也不想杀你夫人,只是注定人妖殊途。”
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痛:“我知道她是妖,可一定还有其它办法。”
“她是妖,也是我的妻子,我不舍对她出手。”
景阳上前一步,表情崩裂般悲戚望着蛇蛙妖。
“夫人,别犯下大错了!来为夫这里,我不会怪你,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然而,蛇蛙妖却冷笑一声,她的眼神冷若冰霜,声音尖锐而刺耳:“景阳你可真是蠢!收起你那恶心的宠妻表情吧,真难看!”
景阳真人被这一番话刺痛,他的身形微微一颤,仿佛被雷霆击中。他望着她,眼中满是惊愕:“夫人……你……”
柳如烟与一众弟子站在大殿门口。
(这猪队友,让他绑女主,也不是当着众人面绑啊!)
(果然,妖界被修仙界压一头是有道理的,这妖们智商堪忧啊!)
女人正思考之际,周绝尘已然抽出月岚剑向着蛇蛙妖而去。
(糟了,要是蛇蛙妖死了,谁替我绑架女主啊!)
(我在这里不能暴露灵力,任务无法完成可就寄了。)
柳如烟挣脱开南浔月的手,向着云晚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