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燕对张牛角客气,因其为黑山军创始人之一,且为大哥。
然对雄阔海,却是不会客气。
不论如何,其为几十万黑山军之二当家,自身手下亦有三四万嫡系兄弟。
一介武夫而已,何必对其客气:“哼!敢问这位兄弟,汝认为为将者,在谋乎?在勇乎?若由汝来攻此晋阳城,果真能一日而下乎?”褚飞燕冷然凝视熊阔海。
雄阔海瞳眸锐若寒刃,利芒凌厉,紧紧盯视楚飞燕,沉喝出声:“哼,何须赘言!俺勇且有谋!那晋阳城何足惧哉,俺必破之!”其声冰冷,恍若自尸山血海传来,挟裹无尽杀气。
褚飞燕嘴角轻扬,泛起一抹冷冽讥笑,言道:“仅凭你?还智勇双全?口气倒是狂傲,且先道出你的破城妙策吧。”
雄阔海面庞毫无表情,眼神坚定而冷酷,从容说道:“城固又何妨,俺自能窥其破绽,攻其不备。亦可联络城内之士,里应外合。”其身散出无形威压,令人不敢小觑。
褚飞燕轻嗤一声,道:“此策未免过于想当然,你当朱元璋等人是无能之辈吗!城内之人岂会轻易与吾等共谋?”
雄阔海双眼微眯,寒芒闪烁,冰冷目光宛如利箭,直刺楚飞燕,寒声曰:“成事在人,吾等可遣细作入城,寻可靠之人,晓之以利害,许之以厚利,必有心动者。”
褚飞燕摇头,语气满是不屑,道:“你这法门可谓是傻子都能想到,攻城之战,关乎数十万兄弟性命,岂可如此草率。吾否决你之提议!”
随后褚飞燕对着张牛角道:“大哥,我承认你这个兄弟武力确实可能有,但智谋嘛某没看出来有!”
雄阔海猛然踏前一步,身上涌起炽烈煞气,如狂风怒卷而至。
其双眸闪烁冷酷光芒,手中紧握兵器,似随时欲展开一场血腥杀戮。怒声吼道:“那又如何!既然二当家觉得某没有智谋,俺领命带人强攻晋阳城!俺自尸山血海中穿行,何种场面未睹,区区晋阳城,有何可惧!俺就不信凭俺之实力,破不得此城!”
褚飞燕见雄阔海如此,转身还想再对张牛角最后劝谏一次:“大哥!”
张牛角大手一挥,决然道:“毋须多言!我自有计较,雄阔海必能攻破此城!”
而朱元璋和徐达等人也商量好了守城之事,由汤和与徐达二人在黑山军聚集最多的两处城墙进行防守,朱元璋则在另外两处城墙来回防守。
两天过去了,双方两边都在进行准备工作,朱元璋这边准备防守的滚木檑石与金汁。
黑山军则砍伐树木,准备攻城梯等攻城器械。
黑山军这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便鼓声隆隆,号角呜咽,二十万黑山军如乌云般将晋阳城重重围困,继而从四方展开试探性攻击。
朱元璋恩威并施,晋阳城内各大豪族亦明了此间道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守住晋阳城,方能守住自家财产;若城破,便是家破人亡之结局。
毕竟黄巾军对世家门阀,素来不会手下留情,于是乎,各大豪族皆有人出人,有力出力。
不多时,众多门阀仆从便自太守府取来各式兵器,刀枪棍棒,斧头镰刀,一应俱全,滚木雷石亦全数涌上城墙。
且房屋能拆者皆拆,可谓将城内力量汇聚至巅峰。
因晋阳百姓恐黑山军破城后奸淫掳掠,经朱元璋劝说,皆各自携家伙什,至晋阳城城墙处。
能拉弓者拉弓,能扛兵器者扛兵器,老弱妇孺则各自自帮忙运送器物。
如此一来,晋阳城上防御力量充足无虞。
两万郡兵与数万门客仆从,加之前来协助防守之百姓,每方城墙防守力量已近一万多人之数,攻城比例遂缩至1:5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