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一直沉默的紫裙女子开口道:“西北有个摧山君,一人击破一个大宗门,非常强势!”
姜方卓听着这话,似要开口。
衫女却皱眉道:“这么一算,也不少了!本以为来了个神藏界,可以为所欲为,结果这神藏界居然进阶了。”
蓝衫男子就道:“若还是神藏界时,会更加危险,按着残卷记载,当年此界甚至有化身修士!是旗山宗费尽了心思,各种布局,才能勉强控制住局面。”
离师弟好奇道:“如何控制?”
陈渊心中一动,想到了传闻中的升仙台。
云师兄却摇头道:“没有这部分的残卷。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四百多年前生了一件大事!既造成了旗山宗的衰败消亡,也令此界沉寂封闭了二十多年,还影响了此世之人的血脉,才让吾等有了制约之法。”
说到这,他环视一圈:“好了,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柳师妹,”姜方卓突然问那紫裙女:“你刚才提到了摧山君,关于此人,你还知道多少?”
“嗯?”陈渊一下来了精神。
紫裙女略显诧异,道:“我只听过他的名字,他在西北、秦川非常有名,最近几日被这里的人推崇是下第一高手!”
“只有这些么?”姜方卓略显失望。
“说起来,姜师弟,卢师妹他们呢?为何只有你露面?”云师兄这时忽然问了一句:“而且,先前你信求助,但中间又说无碍了,具体如何?”
姜方卓就道:“此事说来凶险,是碰到了一尊很是强横的神灵,手段直逼化气,因是被祂偷袭,开始局势不妙,只好求助,但好在最后逃脱出来,不过卢师妹他们受了点伤,还在修养,为了防止他们耗费心神,因此没让他们一同入会。”
“受伤了?严不严重?”
姜方卓赶紧道:“无大碍,只需静养,所以最近我等怕是无力打探消息了。”
“养伤重要,其余交给我等。”云师兄安抚了一句。
姜方卓犹豫了一下问道:“云师兄,你可曾与此界的化神修士交过手?他们有什么依仗吗?”
“没有,不过我和见过两个先动手,大致看出了他们的特点。此界体修既不重视法器,亦无法诀支持,但有些人提前掌握了神念,也不知是何等原因,但因此能借物施法!”云师兄跟着就问:“怎么,你想要找人动手?”
“并无打算,只是好奇。”姜方卓摇摇头。
云师兄也不追问,反而道:“此界之人都有血脉禁制,你既掌握了制约之法,只需施展,便能将对方削弱个七八成,趁机暴起,一击远离,即便以炼精对战化气,也能得胜。”
姜方卓一愣,随即就道:“受教了。”
话音落下,周遭光影一闪,众人本就模糊的身影都有了溃散趋势。
“灵石要耗尽了,就说到这吧,之后记得见机行事,过几日我等再聚头。”云师兄说完这句,身形溃散。
整个梦境云雾也随之消散。
陈渊睁开眼睛,回忆所见所闻,大感收获不小。
“让王复阴跟在身边,果然是个正确决定。嗯?”
正想着,他的灵觉忽然捕捉到了一点恶意。
正在角落里玩水的竹精童子停下动作,突然道:“方才在这阵中入梦的,好像不止一个。”
陈渊就道:“猜到是谁了,能这么准确的寻到我的位置,还能在短短时间,就从北来到秦川郡,要说这里面没有神道在背后谋划,我是不信的。不过,这群界外之人,掌握着针对此界之人的血脉禁制之法,还是得小心……”
突然!
他体内深处,骤然涌出一股虚弱之感,跟着又有强烈的刺痛爆,瞬间席卷全身!
陈渊神色一变,玄丹一转,镇住虚弱与刺痛,但紧接着双目泛起红光,口中獠牙生长,体内更有一股暴虐之念滋生……
“有些出乎意料啊……”
。
。
“是时候动手了。”
离着客栈,约莫百丈开外,姜方卓定压下心头杂念,手捏印诀,缓缓走出。
淡淡的血腥味,从他的周身散出来,朝前方飘去。
“此处毕竟是下界,皆受血脉制约,那人又非神灵,其实无需担心太多。只是不知,为何要让我来行刺此人!莫非是那神灵不愿暴露,才找了我这跳出此界之人?但为何,那神灵能这么快就现吾等呢?”
带着疑问与自信,姜方卓缓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