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鸣一听就摇头:“不行,漓儿很讨厌玄剑门,我也不喜欢。”
承霄看他如此不避讳地在自己面前说自己门派,也不生气:“那便顺其自然,寻仙问道未必是好事,我看你待在白公子身边,倒也很满意。”
宋以鸣嗯了声,将人送到门口,很快回了书房,开始寻找关于任督六脉的所有相关古籍……
又过了几日,白昭华仍找不见那魔头金丹踪影,心下明白,那金丹是真的彻底消失了。
那晚的一切,想来就是梦境了。
虽不至于兔死狐悲,可在元虎山同患难过,心底便盘旋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思及此,白昭华回到屋里拿起小白剑,对着日光高高一举,便让人拿来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敬那小白剑,然后倒在地上,一杯自己仰头喝了。
“唉……”一杯酒下肚,眼睛也酸了起来。
真是物是人非,那书里最后才死的大反派,居然这么快就没了。
……郁长霖,我一定会替你活到最后的。
喝完了酒,他又拿着小白剑练了会儿剑,练完明竹就跑来喊他,说是老爷在大厅,让他过去。
白昭华放好了小白剑,洗洗脸就干干净净地去了。
大厅里。
白宏晟坐在太师椅上,看他精神头不错,笑道:“猜猜爹喊你过来干什么?”
白昭华:“爹,你要升官了吗?”
白宏晟脸色一变,冲过去就要拧他脸蛋,手到了近前又舍不得,拍拍他脑袋,压着声音道:“你爹还能怎么升官?就不能盼着你爹好?你这小子说话真是能把人气死了!”
白昭华哦了声:“爹,你到底要干嘛?”
白宏晟又神秘一笑,高声道:“进来!”
话落,走进来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脸上戴着银质面具,手上有许多显而易见的伤痕。
男子进来后,分别朝着他们父子俩俯身作揖。
白昭华:“……”
这人实在太过眼熟,尤其面具下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他眼瞳一震,猛地反应过来,目瞪口呆。
……郁长霖,你怎么死去活来的呢?
一旁的白宏晟介绍道:“这是爹回来路上买的马奴,非常会训马,除此以外,功夫也不错,据说是那种地下猎场出来的,整日和人厮杀,脸毁了,主人家就不要了。我想着你整天也不怕接触长相奇特的人,何况这人又不是天生如此,如今还戴着面具,自是吓不到你,你打小就喜欢武力高强的,不然也不会和卞成续那孽障玩得那般好……想来想去,爹就买来给你了。”
白昭华:“……”
郁长霖,这京城就非要待着不可吗?
他爹继续道:“他在猎场的名字都是随便起的,因此没正经名字,你就给他取一个好了。”
等回了神,白昭华深深地看了他爹一眼:“爹,你以后还是别乱买东西了。”
他爹不乐意了:“这马奴分明很好,价钱不高,还很会打,怎么就是乱买了?”
白昭华双手往后一背,绕着郁长霖走了一圈,咬牙问道:“你真没名字?”
对方垂眸看他:“没有。”
嗓音还有些哑,但没那晚那么夸张了,应该恢复了不少。
白昭华擦去额角的汗珠,思考着说:“没有名字可不行……以后你就叫小霖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