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压迫比他白天在深山里听见的那道宛若巨兽嘶吼的声音更为恐怖。
这种感觉,就像是千万座山岳压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的令人窒息。
“好强大的压迫,感觉心脏要被压碎了一样。”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张宇凡的瞳眸紧缩,脸色苍白,额头就流出了冷汗,差点没背过气来。
似乎是看到了张宇凡的窘态,白袍青年齿唇微动的扬起一道笑容,而后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这才让张宇凡有了喘气呼吸的机会。
锦田见状倒也不说些什么,侧过头在一旁介绍道:“宇凡,这位是凤前辈。”
张宇凡面色惨白无力,他喘气数息,终于是缓回了一口说话的力气:“凤前辈。”
眼前这个白袍青年岁数看起来不过才比他大一点儿,浑身却是散出一种绝望恐怖的压迫感,身后仿佛有一双死神的眼睛在盯着你一样。
白袍青年看见张宇凡,一双狭长的眸子不着痕迹打量了一遍,然后微微点头,转而望向一旁的锦田,说道:“此地离南傲大6遥远,我不宜分身过久,公主殿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锦田颔答应:“放心,交给我吧。”
在得到了锦田的许诺之后,白袍青年露出满意的神情:“有你我就放心了。
“不过,我着实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锦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头“嗯”了声,二人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而后,白袍青年竟是化作了一道雪白的光芒迅地消散在空气之中。
张宇凡被白袍青年的这一顿操作给惊呆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两只眸子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一脸无措地指着方才白袍青年坐着的位置:“师父,他……!”
锦田倒是一脸的平静,仿佛习惯了一样。
他端起桌前的茶杯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说道:“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张宇凡像个好奇宝宝。
锦田平淡的说着:“就这么走的。”
张宇凡尚还处在一脸迷惑的自我沉浸之中,锦田陡然的一声问打破了他的沉思:“这大晚上的你来为师这里作甚?”
张宇凡道:“师父,我今天还没练刀呢。”
锦田眉头微皱,嘴角略微张开,吸了吸鼻子:“哟嚯,你小子,现在知道练刀了,白天的时候干嘛去了?”
张宇凡露出了无辜的神情,他解释道:“我今天在山里遇到了个昏迷的女孩,我把她背回了家里,我奶奶给她治伤呢。”
听了张宇凡的解释,锦田也没有多说什么,既不好奇,也不追问。
他的神情自若,打张宇凡早些回去休息,说天是黑了,让他明天再过来练刀。
可张宇凡非说着自己今天没练刀,说什么都要让师父教他三两招刀法。
锦田这会哪里还有心情教张宇凡练刀啊,叫了几遍,见张宇凡这个脾性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德行。
无奈之下,他只得是随便指点了三两招,才算是将这倔小子打回去。
待张宇凡高兴的回去之后,锦田站起身,懒懒散散地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逍遥阔步地往自己睡觉的房间走去,碎碎念道:“奶奶的,这公主没事大老远的跑过来作甚呐。
“哎
“接下来又得忙活咯——
“真是苦了徒弟累死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