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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頁(第1页)

淋浴間裡很暖和,冬綏頗有些小心地踩著光滑的地板磚,走到花灑下,擰開了花灑開關。

眼前的一切都泛著層帶著暖意的金黃,仿佛置身於輝煌的宮殿,讓人有種如夢似幻之感。

一切的一切都很不真實。

就在十年前,張名玉,冬寧,還有幼時的冬綏,擠在b縣小小的出租房裡,淋浴間又小又破,還經常漏水。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也不會因為清貧的日子互相埋怨。

而如今再見,此時人已不復從前,連曾經無話不談的一家人都變得陌生疏離,倒有種人是物非之感。

冬綏感受著溫度適中的熱水從頭頂衝下,全身的細胞仿佛都舒展開來。他閉著眼,任由自己徜徉在思緒的海洋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冬寧和張名玉之間的相處方式,不像是做過夫妻的一對怨侶,倒像是知交多年的親密好友。

他們的談話,從來不會提及他們結婚的那段日子。反之,幾乎全部都是關於遙遠大學時代的生活。

太反常了。

他們甚至對冬綏的成長曆程都聊的很少。

按理來說,身為一個生兒育女的母親,就算離開十年再無音訊,對孩子不聞不問,也合該在見面的時候噓寒問暖幾句。可以是對自己身為母親的失職的自責;或者是這十年的光陰里冬綏經歷了什麼,學到了些什麼;也可以是吃不吃的好,穿不穿的暖。

可是張名玉見到冬綏的第一眼,居然是「長得這麼高了」。

聽起來倒像是一個許久未見的親戚偶然見面時的客套話。

熱水瀰漫過四肢百骸,帶來軟綿綿的倦意。這一切都令冬綏麻痹了過往,忽略了某些顯而易見的細節。

不,不,一切都不該是這樣。

冬綏將水調冷,逼迫自己清醒一些。

砭骨的寒意瞬間席捲全身,冬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個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腦海。

他忽然想起,剛剛張名玉在聊天中,無意說的一句話。

「你爸應該為你感到高興。」

張名玉身為自己的母親,竟然會說出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在知道冬綏很優秀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自己擁有一個令自己驕傲的好兒子,而是冬寧應該以他為傲。

冬綏關了花灑,任由潑頭的冷水順著自己的頭頂傾瀉而下,漸漸涼透了他那快要被捂熱的心,連渾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凝固。

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頓時遍體而生。

第35章

冬綏洗完澡就去睡了。他睡眠質量高,入睡早,又加上張名玉在睡前讓他喝了杯熱牛奶。所以冬綏幾乎沾枕就睡,並且睡得十分香甜。

當然,他也沒有一夜無夢地就這麼平穩睡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綏睡前沒有喝東西的習慣,一向不起夜的他居然因為那杯熱牛奶活生生被憋醒了。

他摸索著打開床頭燈,趿著拖鞋往外走。

冬綏解決完內急,正準備趁著睡意還沒消散再倒回去睡個好覺的時候,卻聽到客廳那個方向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其實按照距離來算,冬綏不應該聽到兩人之間的交談的。客廳沒開燈,只有控制整個區域運行的智能顯示屏亮著幽幽藍光。

但或許是張名玉情緒比較激動,再加上女人的聲音比較尖細,一下子就刺破重重阻礙,直達冬綏耳中。

於是冬綏打開走廊燈,向客廳的方向走去。

他們沒在客廳,而是坐在陽台的沙發上,一人一邊,中間隔了段很長的距離。

冬寧低著頭,手裡抱著本書,但黑燈瞎火的,冬綏也不知道他在裝什麼文藝青年。倒是張名玉,「霍」地一聲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冬寧,語氣絲毫不客氣。

「你還沒有告訴他?你還想瞞他瞞到什麼時候?」

冬寧沒說話,還是抱著那本書。

「你知不知道,每次他看著我的時候,我都覺得無比的崩潰!他把我當作了倚靠,我卻沒有辦法。。。。。。」張名玉說著,幾乎掩面痛哭了起來。

冬綏被他們這一番對話弄得雲裡霧裡,腦子清醒了,心底的疑團卻越來越大。

他們到底隱瞞了什麼?

卻還不等他繼續聽下去。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冬寧猛地抬頭,目光犀利地指向他所在的那條走廊。

冬綏悚然一驚,下意識地想要迴避,卻發現自己早就打開了走廊燈,躲是躲不掉了。

「出來。」冬寧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冷冰冰地傳來。

張明玉的哭聲戛然而止,轉過頭怔怔地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冬綏。姣好的面容此刻花容失色,披頭散髮,眼睛紅腫。似乎是覺得難堪,她沉默地坐回了沙發,不發一言。

第一次聽牆角就被抓了現行,冬綏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陰影,緩緩走進客廳,駐足於離冬寧不遠的地方。

不同於以往的嘻皮笑臉沒個正經樣,冬寧難得一臉正色地打量著冬綏,眼神包含著他看不懂的東西。

「聽到了多少。」聲音也毫無起伏。

冬綏老老實實地承認:「沒多少。」

冬寧眉頭一皺,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沒多少是多少。」

冬綏想了想,說了個準確時間:「就。。。。。。」

說著,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角落裡一聲不吭的張名玉,猶豫了一下:「。。。。。。媽拿手指你的時候,我才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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