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突然把爱琳问住了,确实如实,我想怎么样呢,我伤心难过了半个月,我盼望着能和他见面,我希望我们坐下来讲清楚,可现在魏子绅问我时,我竟然答不出来。我想怎么样呢?我又能怎么样呢?他会和唐宁结婚,这个自己改变不了,就像唐宁说的,谁都改不了。那我要什么呢?
爱琳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魏子绅可能也感觉到自己的强势,又坐下来,挨着爱琳更近了一些,轻轻的搂着她,一只手不停的在爱琳的肩膀摩擦,像是一种安慰。
“你应该知道了,我的身份和我的未来很多东西已经无法改变了”
“我喜欢回到这,和你在这里,看着你,有你在”
“我不想改变”
“难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开心不幸福吗?”
“管那些改变不了的东西干什么呢?”
他继续用他痴痴的眼神看着爱琳,爱琳的眼泪控制不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魏子绅心疼了,拿出纸巾替她擦了泪珠,把她又轻轻的向怀里拉了拉,紧紧的抱着她,安慰着。爱琳在这温暖的怀抱中,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她哭的自己没用,她哭自己在这时竟然无法反驳魏子绅,她哭自己竟然不知道要什么,她也哭自己躲进这怀抱时就又沦陷了,她哭自己喜欢魏子绅,喜欢到没了底线。
“咱们以后好好的行不行?”魏子绅看着眼前憔悴的爱琳,露出了心疼的神情
过了好久,爱琳再次开口“我想再想想,好不好”
“好,好,你想想多久都行,我都在”这句话,被魏子绅理解成了撒娇,理解成了一种女人的小心机,在他的心里,这句话可能代表的是想要的更多。所以他很慷慨,这晚魏子绅留下了,没有离开。这是第一次,他们在一起以后的第一次,魏子绅留下过夜。
爱琳惊喜,欣喜,这就像一块糖一样,他说要留下来陪自己,他说担心自己,他这样做,一定是因为爱我,舍不得,心疼吧。
爱琳自己都想不通,为何今晚就是这样了。她为魏子绅的留下开心,开心到忘了这半个月自己的难过,伤心,忘记自己流了多少眼泪。直到魏子绅在洗澡时,爱琳的手机响起,看到古丽仙来的担心的信息,爱琳似乎才从这种欣喜中醒来。
爱琳纠结要怎样回复,总不能直接和古丽仙实话实说,她会生气吧,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想了半天回复了‘一切都好,等我约你’爱琳松了口气,至少古丽仙不会担心自己有什么危险,得让她知道自己一切都还好。后边的事情,见面再说吧。
第二天,爱琳的银行短信提醒转账收入元,一百万是爱琳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多的钱,备注“爱你”来源是魏子绅。
后来的几天,魏子绅来这里的时间明显比以前频繁了一些,甚至有时候也会留下来过夜,爱琳不想琢磨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就可以这样,以前就不可以。她只是觉得魏子绅一定还是爱自己的吧,经过这件事后,他一定也现自己离不开爱琳,所以愿意花更多的时间陪她,爱琳不断给自己洗脑,她不想考虑唐宁,也不想考虑背后的原因,总之现在的魏子绅对她比以前更好,陪她的时间更多了,她就很开心。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这次是爱琳和古丽仙一起有份会务的工作,俩闺蜜趁机可以见面,工作后爱琳提出请古丽仙吃饭,古丽仙倒也不客气,挑了家自己喜欢的。吃饭中爱琳简单描述了那晚的情况,和后来魏子绅经常陪着自己的细节,她隐瞒了收到一百万转账的事情,她有点说不出口,虽然那是一大笔钱,但那笔钱背后的含义她羞说于口。古丽仙安静的听着,没有打断她,听爱琳自己在那里分析,在那里讲述。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他?”古丽仙开了口,见爱琳已经也说的很详细,开始不断的重复时,决定打断爱琳。
“你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有钱?”古丽仙的问题还没等到爱琳回答,她又追加了一句。
爱琳一时语塞,看着眼前的古丽仙,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有点害怕,有点惭愧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爱琳的声音很小,很弱,也很虚
“亲爱的,我没有”
“我只是想知道你最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你不喜欢他,那咱们就离开他,不管他有没有钱”
“如果你喜欢他……”说到这,古丽仙停住了,她有点不敢往下说,或者是说不出口吧。
“反正我是你的朋友,姐妹,我们是家人,我就是希望你好,我不想你不开心”
“你自己做决定吧,我不想你难过”古丽仙始终没把那些话说出口,可能做为一个三观正常的姑娘,实在无法说出口同意自己的闺蜜去当别人的情人,小三,这样的人令人唾弃,令人不耻。可是她说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做了。
爱琳听到这些,心里再次升起暖意,在上海的这些时间,古丽仙给了她最最多的温暖,她一直站在身边,保护自己,可自己是不是让她失望了呢?爱琳不敢想,在今天前她一直很担心该如何向古丽仙解释她和魏子绅的事情,她无法开口在知情的情况下还和他保持关系,她不确定古丽仙因此对她的态度会如何,可是今天,她依旧是那个自己的好姐妹,好闺蜜,她一心向着自己,甚至为了自己做了妥协,容忍。
两个小姐妹又恢复到了愉快的叽叽喳喳状态,好久未见生了什么,圈子里又出现了哪些新鲜事,谁又有了怎样的八卦,她们肆无忌惮的聊着,开心的笑着。可我在爱琳的心里,明明看到有一些时候她并不开心,也许她和古丽仙都是为了彼此强颜欢笑着。
至此,爱琳和魏子绅的插曲告一段落,他们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彼此像是有了默契,对于魏子绅的家庭,唐宁她闭口不问,不言,甚至刻意回避。魏子绅依旧带她出席那些酒会,活动,她有时候甚至好奇唐宁去哪了,为何她不陪去,这一次唐宁是不是也知道,女人就是这样,如果让她现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因为同一个男人而有了联系,她们总是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格外好奇。
俩人的关系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维持了又一年多,直到魏子绅开始筹备婚礼,他和唐宁要正式结婚了,爱琳是从魏子绅平时的电话和信息中现的,他也从不回避的当着爱琳的面张罗着,爱琳每次都当做没有听见,也从来不想去问,但是她的心里像刀子一样,一个人时,她也会为此流泪,但总是哭一哭安慰安慰自己就好了。魏子绅就像有感应一样,每每这时,他总会拿出合适的礼物摆在爱琳的面前,让爱琳暂时忘掉难过,甚至安慰自己,其实自己也拥有挺多。
筹备婚礼期间,魏子绅开始来的少了,一开始是隔两三天来,后来是三五天,后来是一周,后来是更长的时间,爱琳也焦急,也想念,可是每次又都觉自己没有资格。他一定很忙,他要筹备他和别人的婚礼,他们一定非常幸福的挑选婚礼所需的一切,他哪有功夫来看自己。爱琳每天被这些问题折磨着,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