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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狂风,裹挟着暴雪,正席卷着雪白的地面。
就在这八九级的大风中,地面竟然还积出了近一米厚的积雪,而在一些山梁、背阴的山坡处,被狂风卷起的积雪堆积起来,已经没过一人高。
在大自然的威压下,就连有着厚厚皮毛的绵羊和牦牛,此时都挤成一团,在狂风暴雪中瑟瑟抖。
平日最活泼的牧羊犬,这时候也被吓得噤了声,夹着尾巴紧随主人前后,不敢离开半步。
牛羊此时也不分彼此,成片跪倒在雪地之中,不断的缩紧身子,抵御着阵阵寒风,在呼啸的风中,声嘶力竭的嘶鸣着。
然而一层一层洒落的雪花,还是毫不留情的将这些弱小的生命覆盖。那些无法挤到羊群里的,已经被严寒冻得僵硬。
就在牛羊群附近不远处,几顶勉强在狂风中屹立的军用帐篷,其中座帐篷边烈烈飘扬着一面国旗。
帐篷外的几台猛士军车,早就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铠甲,被狂风裹挟而来的雪花,已经没过了半个车轮的高度。
一台猛士车前,一个肩扛粗杠的中士班长,带着一个上等兵,正猛力的摇着启动车把,身上,背上的热气,把落下的雪花瞬时烤化,化作冰水渗进他的棉大衣里。
“班长,我们摇了1个多小时了!”上等兵几乎绝望了,扶着猛士车的引擎盖,呼呼直喘粗气。
刚喘了没几口,一口寒冷的空气穿过口腔,闯过气管直接冲进肺里。
干燥冰冷的冷空气在肺里打了一个转,让他觉得身体内被塞进了一大块干冰。
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去跟排长说,车子动不起来了!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我试试。”中士大声喊着,又握着冰冷的摇把,用力的摇动着。
上等兵踏着积雪,顶着寒风,跌跌撞撞的朝着竖着国旗的帐篷跑过去。
“排长,排长,车子动不起来!”上等兵冲进了帐篷里。
薄薄的帆布阻隔了外面的狂风,这里比外面稍稍暖和一些,他苍白的嘴唇上,稍稍有了点血色。
“一台都没法动?”排长忧心忡忡的问道。
“全冻住了,动不起来。”上等兵无奈的答道。
“小安,通讯怎么样?”排长又朝帐篷里,坐在通讯器前的一个下士问道。
叫小安的下士摇了摇头。
他们是边防6连一排的战士,在接到撤离牧民命令之后,分乘了6辆猛士军车,深入山区后的草场寻找那些散落得比较远的牧民。
费了许多口舌终于劝说牧民外撤,可不曾想冷空气南下的度大大出了预计。
牧民舍不得丢下牛羊,撤离的度又很慢。
无奈之下,张瑾只好在这里停下来,就地固守等候增援。
然而在暴风雪中,公路已经截断,他们变成了唯一还被困在山口以北的人。
昨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