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一个小小的组长,跟你这个大经理来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周扬笑了笑说。
“你说什么呢?我可不是大巫,这话我不爱听!”杨菲艳嘟了一下嘴,故作生气状。
“我不是打个比方吧,呸呸呸,我用词不当,水平有限,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sorrysorry!”周扬以为惹她生气了,立马赔着笑脸表示歉意地说。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还是个姑娘。你也不是什么小人,你已经是个帅哥了。你还说理说理,我听没什么道理!”杨菲艳似笑非笑地说。
“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求求你了!”周扬把嘴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我是姑娘,不是奶奶,你莫搞错对象了!”杨菲艳说完用手挡住嘴偷笑。
“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我曾为你醉过,也为你哭过哦,爱情是如此折磨,这究竟是为什么?”周扬轻轻摇晃着头,开始串烧演唱起来。
周扬的歌曲联唱串烧,把杨菲艳逗得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走在微风细雨的路上,有周扬的陪伴,杨菲艳的心情愉悦,她开始清唱起经典老歌《微风细雨》。
周扬被她清丽婉转的歌声深深吸引,仿佛沉浸在一种无比快乐的享受中。
二人肩并肩,有说有笑,不觉走到红彩公寓的楼下。
周扬一看小雨停了,便收了伞。
不远处,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小伙子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里,他手里拎着一个装服装的袋子,一双眼睛喷射出嫉妒加仇恨的目光。他不是经过这里的陌生人,他是杨菲艳的前男友牛金平。
他今天来就是想找杨菲艳好好沟通一下,看能不能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他虽然恨她背叛爱情、不忠不贞,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他还是觉得放不下她。在他心里,他爱她比恨她多一点。在断绝与她联系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内心很予盾,究竟是重归于好还是放手,是接受还是从此形同陌路,他一直在心里纠结。
牛金平是一个思想保守而又感情专一的男人,他对杨菲艳的爱是深情的、唯一的,他在万分悲痛中,断了她的联系。他又在万分悲痛中,回想起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一个眼神,她的一个笑容,她的浑身散的芬芳气息,都储存在他的记忆库里。她已在他的心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还是放不下她。就在昨晚,他想了一夜,心里决定还是想跟她当面聊聊,好好挽留她那颗放飞的心。于是,他今早便去了福永一家服装专卖店,特意给她买了一套漂亮的连衣裙,刚刚走到她的楼下,便看到了刚才这令他伤心欲绝的一幕。
牛金平收了伞,像一匹脱缰的野心马直冲了过去。
“臭小子,你也敢动我的爱人,我与你决斗!”牛金平冲到周扬的背后,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雨伞和服装袋一扔,刚好落在杨菲艳的身边。
牛金平不等周扬回过神来,猛然一个勾拳打在周扬的胸脯上方。周扬趔趄后退一步,见来人素不相识,突然动手袭击,而且下手很重。周扬挨了一拳,有点莫名其妙,用手指着牛金平说:“你他妈的,干嘛动手打人呀,神经病吧!”周扬边说边做好了应对的架势。
牛金平握着拳头,一言不,接着冲了上来,左手右手一起又挥出勾拳打过去。
周扬立马同时伸出左手抵挡,右手伸出一个直拳,刚好击中牛金平的胸部。
这时,杨菲艳一看来人是她的前男友牛金平。她心里像倒了几瓶酱盐糖醋,五味杂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两个男人在激烈的正面交锋中,一个像疯的野牛,一个像愤怒的狮子,互相攻击对方。
杨菲艳放下手中的东西,扑了过来,大声喊道:“你们给我住手,别打啦,再打就要出人命啦!”她边说边伸手去拉他们的手,她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
正当二人打得难解难分时,杨菲艳无奈之下,便朝他们大吼:”你们再不停手,我就打电话报警了!”她这些吓唬他们的话,对于两个打红了眼睛的男人来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在万分紧急之中,杨菲艳扑嗵一声,立脚跪地,哭喊着:“我求你们了,别打了!”她这一招还真管用,两个男人立马收住了手,站着不动,怒目圆睁地比着气。
还是牛金平反应快,他立马走近杨菲艳,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眼里噙着泪水,声音颤抖地说:“对不起,菲艳,我们还能重归于好吗?”
杨菲艳站了起来,轻轻地推开他的手,眼里泪水涟涟,哭着说:“你不是拉黑我的电话了吗?你还来找我干嘛?”
“对不起,菲艳,我们还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牛金平激动地继续问道。
“你走吧,别来找我了。散了就散了吧,是你把我弄丢的。”杨菲艳捂住流着泪的脸,抽泣道。
“菲艳,我真的放不下你!请给我一个好好谈谈的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吧!”牛金平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用恳求的口气说。
“你放下吧,我的心门已关,钥匙已丢,从此再也打不开了。”杨菲艳推开他的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
“你现在是喜欢上这个小兔崽子了是吧?”牛金平指着站在一边怒气未消的周扬。
“你别乱说,他是我的同学。你今天无缘无故把他打了,你要跟他道歉才是!”杨菲艳看了牛金平一眼说。
牛金平一听杨菲艳这一解说,立即明白是自己误会别人了,便立马走了过去,对着周扬说:“兄弟,对不起了!刚才是个误会,是我太冲动了!听菲艳说你是他同学,我把你当作菲艳新交的男朋友了,实在很抱歉!改天,我请客,给你赔个不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牛金平说完,打了一个拱手,表示深深地歉意。
周扬还在气愤中,窝着火气说:“有种再来呀,咱俩决个高下,我奉陪到底!”
“兄弟,请消消气,一场误会!不打不相识,后面还是兄弟朋友!”牛金平赔着笑脸说。
“我跟你,还能成为兄弟,朋友?那简直是个笑话!”周扬把目光移向别处,对牛金平不屑一顾。
杨菲艳担心他俩还会起冲突,便捡起地上雨伞和服装袋,递到牛金平的面前,说:“你把你的东西带走吧。”
“雨伞我可以带走,这个服装袋里面装了一套连衣裙,是我今早去服装专卖店特意给你买的,希望你喜欢!”牛金平说完接过她递过来的雨伞,转身就走了。
杨菲艳朝着他的背影说:“你的这个服装袋不拿走,我就寄给你!”
“随你,我还会送回来的。”牛金平边走边撂下一句话。
杨菲艳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捡起地上的塑胶袋和雨伞,走到周扬的身边,怀着歉意地说:“周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莫名其妙被人打了,让你受疼了,实在对不起!”
“他这种人就是个神经病,趁早离开他也好,免得你以后受气又受罪!”周扬怒气未消地答道。
“你没伤着哪里吗?”杨菲艳关心地问道。
“没事,就是点皮外伤,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扯平了。不过,是他先动手的,我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的气。”周扬看了看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斑。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杨菲艳显露出一脸的懊悔,渐渐地低下了头,双手使劲地拧着裙摆。
“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神经病来的。要不是看你的份上,我跟他不打到死都不会停手,跟我动手,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周扬显然对牛金平恨之入骨。
“走吧,我们上楼吧。我房里有活络油、红花油,有酒精、棉签,我帮你擦擦。”杨菲艳拉了一下他的手说。
周扬跟着杨菲艳走进了红彩公寓一楼的大门。随着嘭的一声,一敞厚重的铝合金门带着一声沉重的叹气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