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樾闭嘴。
次日,外面天还未大亮,天空布满了黑色的云。
李相满站在屏风边,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袍,宽宽的腰带将腰掐得很瘦,隐隐能看到紧致精壮的线条,线条优美的后背露出一片蝴蝶骨精致的轮廓。
这时夜樾不曾请示便直接闯了进来。
脸上是一种微妙的表情。
夜樾平时也是个面瘫,能在他身上出现强烈的表情波动,只有那一人的消息。
总是做一些出其不意的某人。
李相满眼里微微燃了一点光,又似乎摇摇欲灭,带着不确定感,“谁的消息”
夜樾“边关的,德王带着能代表她身份的令牌去了边境,只花了一刻钟便将西蛮铁骑赶了回去,现在准备继续进攻的势头。”
李相满心刚放下来,又提了上去。
边关啊,那么危险的地方。
夜樾继续道“这是德王的信件。”
他的手刚伸出去,便有一双白皙的手将信件夺走。
李相满拆开来看。
里面只有一幅画。
黑炭落在宣纸上,寥寥几笔,却很生动。
是一个拿着一把巨大砍刀的小人,表情凶神恶煞,纸上还有一片血迹,不是画的,是真的血。
应该是当时无意粘上的。
夜樾吞了下口水。
这妥妥的是恐吓信。
他小心翼翼地去看李相满的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画上的内容一瞬间就能读懂,他却像看了一篇长篇文章,过了许久才将信件缓缓折起。
声音无波,“下去吧。”
“那殿下不是边关了吧”
李相满“嗯”了声。
等夜樾离开,李相满面无表情地将信封扔在地上,踩了一脚,又捡起来,纤长指骨擦去灰尘。
抿着嘴巴,眼里流露出几分委屈。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李相满都能感觉到夜樾等人用心疼地眼睛看着他。
仿佛他遇人不淑,被抛弃一样多可怜似的。
李相满除了那么一瞬间,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太大感觉。
他早就准备做好了耗上一辈子的准备。
若是和德转眼对他和颜悦色。
他还觉得见鬼了呢。
两个月后,消失了很长时间的和德突然出现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