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江瓷月都只是摇着头或是点着头。
他有些忍俊不禁,“我看起来像是会吃了你吗?”
江瓷月羞赧着咬唇,“你、你不需要出去应酬吗?”
裴砚安轻叹一声,“有些不太想去,但又不得不去。”毕竟宴会上来了位有分量的。
江瓷月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声音软糯糯的,“那你早些去。。。。。。早些回来。”后边的话说得轻,她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裴砚安抬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
而江瓷月这一等,便是等到了晚间。裴砚安回来时身上沾染了一些酒气,神思也不复清明的模样,被人搀扶着在婚床上躺下了。
江瓷月连忙让人打了水,拿着拧干的帕子给他轻轻擦着脸。
下一瞬裴砚安就睁开了眼,脸上有些微红,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姩姩。”裴砚安声音低哑地唤着她,一声接着一声,好似呢喃自语。
而江瓷月也不厌其烦一声又一声应着。
屋内红烛灼灼燃烧着,墙上和窗上的喜字覆上一层暖黄色,江瓷月那日咋姻缘树下买的姻缘娃娃也被摆在案桌上。
坐在床边的裴砚安搂过她的腰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将手伸向她头上的珠钗,“我来帮你卸下。”
江瓷月安然趴在他身上,乖乖让他动作着,“你没醉吗?”
“我本想早些回来的,可他们拦着我想灌酒,所以我装醉酒了。”裴砚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今日我
不能喝醉。”
说话间他抱着人起身,将满手的金贵的珠钗丢到一边的托盘中,随后掌心贴上江瓷月的背脊微微滑动着。
江瓷月晃了晃脑袋,“还有一只步摇没取下。”她说着伸手要去拿。
裴砚安却制止了她,喉结上下滚动,他低头碰了碰她嫣然的红唇,视线黏在她的身上,哑声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翌日,江瓷月一觉昏昏沉沉睡到了巳时三刻,睁开眼时她还感觉眼前有些阵阵发晕。
她瞧着顶上的床帏,唇线压得平平的,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裴砚安正是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在床沿坐下,“不多睡会儿了吗?”
江瓷月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想转过身背对着他,但刚一动她就感觉腰疼得不行,豆大的泪水瞬间滚落。
裴砚安面上一慌,“怎么了?”
江瓷月抽噎着控诉他昨夜种种过分的行为,“我的腰好疼,肯定被你掐破皮了。”
裴砚安连忙掀开被子检查了一番她疼的地方,昨日还只是发红的地方,已经有些青色了。他面上带着歉意,“昨日喝了点酒有些失控,以后不会了。”
江瓷月艰难地转过身,吸吸鼻子,“我现在不要理你。”
不过这个生气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裴砚安这一整日都在他身边伺候照顾着她,江瓷月渐渐也就消了气。
她原本还想着要去看看小豆包,但走路是双腿实在是有些酸软无力,
而孩子在裴砚安父母那,她也没有太担心,于是就此作罢。
余下的几日里,日子又恢复到平常的模样,只是江瓷月发现总是有不少人来找裴砚安,其中有个小少年最为打眼。不单是因为他年纪小而且长得出众,更因为她记得大婚那日的那一声沉稳的“师母”。
每次江瓷月想同那小少年多说些什么,裴砚安都会守在一旁,神色似乎有些严肃,而且她发现裴砚安对他很尊敬。
多重疑问之下,她也察觉到了那位小少年的身份不简单。而当听到裴砚安告诉她小少年真实身份时,她还是有被惊吓到。
“尧暄。”江瓷月问他,“他们是不是都是来喊你回京复职的?”
裴砚安拉过她,淡淡道,“我做官是为自己,不做官亦是为自己,你不必多想。”
话虽是这么说,但江瓷月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她翻身伸手搂住枕边人的腰腹,将脑袋埋在他胸口。
裴砚安轻笑着摸摸她的头,“你不是想要多看看外边的景致吗,等云舒再大些,我们就能一起出游了。”
江瓷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闷闷的好,但紧接着又说道,“可离小豆包长大还早着呢。”
她微微抬起头,弯了弯眉眼,“我们回去吧,等小豆包长大后我们再离开,你打个欠条好不好呀。”
裴砚安深吸一口气,握住依偎在自己身上的江瓷月的腰往上提了提,与自己平视着,在那红润的唇
上亲了亲,“你怎么这么乖?”
江瓷月十指交叉握住他的手,笑吟吟道:“没办法呀,谁让小豆包不能快些长大。”
随后又软着声音告诫他,“他们一直缠着你也不是办法,我就把你借出去几年,不过你以后要还的。”
裴砚安沉声一笑,“好。”
夜烛晃晃,人心依偎。
半边明镜,终遇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