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差不多了,再多她就要疯了。
“还月余,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个没本事的骗子,亏你还让她在我身上胡来,我要是被她扎死了,我想非把你的耳朵揪掉不可!”
谷小颖不理会讨人厌的小废
物,只对江古寒说:“今日诊治,已经初见成效,江县令可以请个大夫来瞧瞧,也好安小公子的心。”
顺带,也安一安江古寒的心,让他赶紧派人把自己的事儿给办了。
他不想再听小废物狗叫了!
江古寒也正有此意,原本还担心直接叫人过来查看,会惹得谷小颖不满,打算等谷小颖走了再请大夫过来的。
既然谷小颖自己都这么说,他也只能感慨一句:这孩子还有颗七窍玲珑心,怪不得他那傻儿子被这孩子吃得死死的。
“谷小大夫说的是,我这就让人请大夫过来看看。”说着,他又瞪了江朔州一眼,“我看你到时候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说得竟真好像只是为了让江朔州安心一般。
谷小颖心中明了,两人算是心照不宣。
大夫们本来也想瞧瞧常庭安新收的小弟子的本事,就都没走,这会儿听见江古寒叫他们过去诊脉,一个个跑得像是大婚当日去接媳妇的新郎官,那叫一个急切。
谷小颖被请着坐在了桌边喝茶吃点心。
江古寒站在床边,眼巴巴地等着大夫给江朔州诊脉。
“怎么样?”见大夫收回手,江古寒忙询问。
大夫没理江古寒,“噌噌”两步就蹿到谷小颖身前,“谷小大夫是怎么做到的?”
谷小颖抬头看了这人一眼,没说话。
大夫也意识到自己逾矩了,这都是看家本事,哪能随意相告。
但他还是对谷小颖赞不绝口,“谷小大
夫真不愧是常大夫的弟子,日后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常大夫后继有人了!”
听大夫这么说,江古寒也意识到,江朔州的情况是真的好转了。
其他大夫也替江朔州诊脉,最后得出一致的结论,江朔州的脉息确实比先前更稳健有力了,是有好转的趋势。
江古寒大手一拍,“好!好啊!”
五年了,自打江朔州从胎里带了毛病出来,他就没这么开怀畅快过。
“儿子,你有救了!”江古寒把江朔州抱起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江古寒抱起来,江朔州有点不自在。
尤其是对上谷小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时,这不自在就更甚了。
“既然小公子已经好转了,还请江县令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要不是看在江古寒答应了派人帮她讨回公道,她早在小废物张嘴闭嘴小骗子的时候,就转身走了。
江古寒心里正高兴着呢,日后还有用得到谷小颖的时候,对谷小颖的态度,自是十分好。
“这是自然,我这就派人与谷小大夫走一趟!”
“还有诊金和谢礼,也请谷小大夫收下。”
诊金和谢礼是家里的管家准备的,五两银子的诊金,在这小地方,可以说是天价了。
更别说还有一些布匹珠串之类的谢礼,东西算不上特别贵重,但对于谷小颖和张芸现在的境况来说,也算是能解了燃眉之急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谷小颖收好了东西,就带着县衙的
衙役回家了。
衙役就是之前带她进去的那位,命叫李承德,是江古寒的远房亲戚,排辈分应该叫江古寒一声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