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心巧克力也能把人吃醉的吗
祁让使劲晃了晃脑袋,似乎听到了脑浆晃动的声音,一下又涨又疼的,晕得更厉害了。
他晃晃悠悠地退了两步,扶住墙,慢慢等视线聚焦,可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始终不能聚焦于某一个地方,他看到的世界变得很奇怪,所有东西都扭曲了,颜色瑰丽而迷幻。
仿佛瞳孔中有一个吸收颜料的漩涡,越是想看清楚,越是只能看到错乱交杂的各种颜色。
渐渐的,一种更深更可怕的渴望自他心底缓缓诞生,牙齿痒得厉害,他说不清那种渴望到底是什么,但他很想咬破自己的手腕,将自己撕碎,以此泄心中那种几乎将他撑破的暴涨的情绪。
牙齿扣住手腕,但祁让忍着没有咬下去,眼睛四处搜罗,看到剩下的小半盒巧克力,扑过去咬破外壳,难耐地将酒液咽了下去。
不够。
还是不够。
他很难受,血液里似乎有什么鼓动着,快要冲破他的血管。
他必须要出去,找到什么东西缓解他的困境
祁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顺着墙往外走。
他几乎看不清前面的情况,他身处走廊,看到的却是扭曲的隧道,墙壁像是流动的彩虹,几乎把他吸纳进去。
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拦住了他的去路。
祁让艰难地扭头,看到扭曲的墙壁里伸出一截黑色的触手,缠住他的手腕,好像要把他吸进墙壁里。
”滚开”
他愤怒地撕开触手,墙壁因此扭曲得更加厉害,宛如一团黑色的颜料撞进了流动的彩虹中,将整个墙面的颜色都撞乱了。
一阵混乱之后,那根黑色的触手竟然又冒了出来,紧紧裹住祁让的手腕,同时墙壁还出了奇怪的呓语,吵得祁让脑子都要炸了。
祁让暴怒不已,抓住烦人的触手,想要将它撕碎。
”触手”的主人李权没有想到看起里瘦瘦弱弱的祁让爆起来竟然有这么强的力量,纤细的手指扣进他的肉里,几乎将他的腕骨碾碎。
李权试图唤起祁让的理智,大声喊道”祁让,你冷静一点,我是李权,是祁总的特助,不会伤害你的”
但祁让充耳不闻,他趁着李权因为疼痛丧失反抗的短暂的瞬间,抓住李权的头狠狠撞在墙上,狠辣的风格简直和下午单纯无害的青年判若两人。
如果祁让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如此凶狠,李权在现他喝醉了想要出去的时候,绝不会鲁莽地一个人出来拦他。
要知道,他们所在的日式酒店并非高高耸立的大楼,而是被划分成一个一个独立的区域的院落,平时里根本不会有工作人员过来,根本不可能有谁突然出现拦住疯的祁让。
李权被撞得七晕八素,剧烈的疼痛占据了他整个大脑,提不起任何力气反抗,他似乎能听到头骨被撞碎的卡嚓声。
他忍不住绝望地想,难不成今天真的会被失去理智的祁让打死在这里
就在李权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视野尽头的玄关处好像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整个背影都隐匿于夜晚的湿气中,比起祁让释放的野蛮残暴,他更像是善于隐藏自己、蛰伏暗处等待一击毙命时机的、真正经验老练的猎人。
是祁月白回来了。
祁月白大步走了过来,从后面勒住祁让,祁让还抓着李权不肯松手,他毫不留情就是带着祁让往墙上一撞。
虽然有祁月白做缓冲,但祁让本来就因为醉酒有些头晕,这一撞直接给他撞得天旋地转,不自觉松开了李权。
李权劫后余生地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惊恐地看着祁让。
刚才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祁让此刻被祁月白勒在怀里,竟然也和他刚才的模样差不多,不管怎么使劲都无法挣开桎梏他的手臂。
祁月白制住祁让的同时,还能空出一只手遮住祁让的眼睛,他看着李权说道”待会儿去医院做个检查,这几天不用继续跟着了,自己安排,花销跟谢情书报销。”
谢情书是祁月白秘书处的总秘,跟她报备这件事,几乎就是得到一个提携机会的意思。
李权赶紧点头”我知道了,祁总。”
祁月白点了点头,带着被捂住眼睛后就乖巧得不像话的祁让进了门。
李权扶着墙站了起来,觉得头实在是晕得不行,不敢逞强,打了谢情书的电话,谢情书作为总秘也跟着一起来了日本,和翻译一起住隔壁。
等着谢情书过来这段时间,李权突然回想起了祁月白遮住祁让眼睛的动作
他见过不少喝醉之后耍酒疯的人,但没有一个人的眼神像祁让的那样,癫狂、迷幻,仿佛装着另外一个诡秘的世界,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