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冲进那间监·禁室时,omega已经烧到神志不清了。霍长官重创被送进医院后,无人知道如何处理他,只能将他关押起来,等待霍长官醒来再行处置。
为了防止自残,他四肢连带脖子被锁在审·讯椅上,等张谦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垂着脑袋,像一个坏掉的娃娃一般,等将他卸下来,张谦才现椅子上的一滩浸透的血渍。
张谦不知究竟能用什么词形容那时候的心境,他几要疯狂,情绪从没如此激烈过,怀里的omega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他苍白的唇张了张,“张谦……”
他微弱的声音带着喑哑,又叫了声:“张谦……”
张谦将他紧紧搂进怀里,彻底坚定了走另一条路的决心。
事实上,作为一名天之骄子般的s级a1pha,他从来不是甘于人后的弱者,那份反叛是根植在他灵魂里的东西,当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无法摆脱这个omega的影响时,这份酝酿已久的反叛立刻破土而出。
而今,他的omega更让他彻底坚定了决心。
张谦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他清冷的眉眼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自从那天听到他喊他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愿计较了。
他想,他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张谦掀开了被子,躺了进去,然后轻轻地、又不容抗拒地抱住了彻底属于他的omega。
三月份的第一天来临之际,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彻底席卷了整个联邦的政界,原联邦军方特别行动部少校,霍氏最得力的干将之一张谦正式就任联邦安保总署署长。
这看上去好像不过一个调任新闻,但其背后的意义绝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简单。
——它意味着,这位曾经霍氏最为看重的得力手下,彻底与霍氏决裂,正式加入了另一方的阵营。
在就任仪式结束的当天晚上,张署长的座驾生了剧烈的爆炸,重型的防弹车辆被炸得四分五裂,所幸,张署长命大,在爆炸的前一刻察觉到了异常,飞身踹开了车门滚下了汽车,事故造成司机以及一名秘书的死亡。
事后,安保署言人对外宣称,这是一起别有目的的政治暗杀,言语间,更将矛头指向了霍氏。人人都闻到了这其间波谲云诡的气息。
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动荡,但那座位于山间的宅院都保持着日复一日的安宁,这是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张谦将他藏得很好。
温墨已经可以下地了,他的头长了不少,软软地搭在耳边,随着微风轻轻拂动,他瘦了一点,下巴明显尖了,这让他原本圆润的眼睛显得更大了些,在房里养了一段时间的伤没见日头,他原本雪色的肌肤更是肉眼可见地白得透。
此刻他穿着一件薄绒的睡袍,趿着一双棉拖,正拎着一个水壶,认真地浇灌一片刚露出头的新芽,再过几个月,这里将会长出大团大团的绣球花,差不多是夏天的时候吧。
这些绣球花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无尽夏”——永远不结束的绚烂美丽的夏。
他悉心地洒着水,像照顾自己婴儿的母亲,忽而他眉头一皱,蹲了下来,小心地除去那些杂草,这些杂草生得很快,昨天刚拔去不少,今日又冒了很多出来,温墨每天都在跟这些杂草斗争。
刚清理好站起来,一双坚实的手臂从背后搂住了他,温墨被带进一个温暖厚实的怀里,张谦将他抱回了温暖的卧室,他放他在床上,半跪下来,仰头看着他,半晌,张谦拉低了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住了他。
“穿得太少了。”张谦道。
温墨微笑,环住了他的脖子,将略有些凉意的脸颊藏在了他温热的脖颈中。
从他清醒的那天开始,二人像是不约而同达成了某种共识一般,他们好像一起忘记了以前那些不快乐的事情。
张谦今天又躲过了一场暗杀,他当然知道幕后主使,显然,那个男人已经彻底被那些照片激怒了,以张谦对他的了解,对方决计不是个好狠斗勇的冲动之人,但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他明显已经带上了情绪。
这恰恰是张谦的目的之一。
如今霍氏对他疯狂的打压已经让一些处于观望地带的霍氏政敌毫不犹豫加入了他的阵营,毕竟大家都知道,只有拧成一股绳,才有对抗霍氏的可能。
当然,那些照片还有个更深层次的目的,或者应该说,是最主要的目的——张谦将它作为某种主权的宣誓。
这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安保总署言人对外宣称他遭遇袭击,重伤在医院养病,可实际上张谦已经偷偷转移到了这里。
——这是他精神上的世外桃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不准备申请任何人工榜单了,还是安安静静地写吧。
会一直写。
另外,更新的时间从早八点改为晚八点吧,周六晚上八点开始,晚间八点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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