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心早就飘向远方,“郡主知道刘伯温不稀罕,但竟知道观山太保,这事肯定差不了!
虽然单凭郡主无法,为我们家洗涮冤屈!但郡主一定知道,刘伯温和观山太保,为何要置我们家于死地!”
煦辉不像煦江这么,单纯想探究到家里,为何会这样,心里比煦江多了一层顾虑,
“那……我们家命运从此,是不是和郡主、白开心他们绑定在一起了!”
煦江目光望向远方,“我想是的。”
煦江把身上银子都抖搂出来,“这是哥哥身上全部银两。
妹妹乘最近一班船到,金陵下关码头,原路返回夫子庙附近,原来下榻那家旅馆。
既然我们想证明自己,是青白的,那就无需躲着锦衣卫,过担惊受怕日子。”
“南直隶比起其他地方,治安好太多;
金陵又比南直隶好太多;
夫子庙附近比,金陵城好不少;
妹妹一定要尽快搬回去住!”
煦辉把纹银收拢起来,放进随身褡裢中去,“哥哥身上不留一点吗?!”
煦江望着恢复平静的煦辉,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跟着白开心走,一路上不需要花钱。”
煦江目送妹妹出驿站,跟在后面确定妹妹坐上船。
且船长为人忠厚,又是夫妻合力营生,这一路到处都是繁华地区。
断不会有把船划到,偏僻地点后,给客人吃滚刀肉机会,煦江才放心离去。
白开心听到,后面马蹄声急促,知道是煦江赶来,
“煦江,郡主都跟你说什么了,能让你这么快回心转意。”
煦江认真说道:“我们家是被刘伯温和,观山太保联起手来陷害的。”
白开心与郡主并肩骑行,小声嘀咕道:“此事当真!”
“的确是真的。”
白开心挠挠头,“不管怎么说,都是太祖爷定下来的,不好翻案啊!”
郡主恨铁不成钢,使劲戳戳白开心额头,“你怎么这样笨!
刘伯温已死,观山太保名声狼藉,就说刘伯温与观山太保合谋!
篡改太祖爷圣旨,当朝皇帝难道,还翻旧账不成!”
白开心脑海中,像是明白一点。
“当朝皇帝断然不会翻旧账,肯定会把事情拨给三杨;
刘伯温留下烂摊子,有哪件事情是好查的?!
加之观山太保竟然把,砒霜说成仙丹!
还要把这样仙丹,敬献给皇帝陛下,三杨早就对这事不满……”
郡主向后望望,见煦江没往这边看,
“把此事递给三杨,三杨正愁没有借口,把观山太保整倒!
让早就连家人都死绝的,刘伯温背上这个罪名!
又能替太祖爷,洗刷掉一些不实罪名,与各方都有利。”
白开心深情望郡主大人一眼,内心由衷感叹,“郡主大人心机真够深的!”
煦江赶上来,“白开心,不如我们坐船吧!
从湖北到四川有长江,从长江上游直通云南楚雄,从楚雄再到高黎贡山就近多了!”
煦江补充一句,“从黄州去云南路途遥远,我们骑乘马匹高大,不适应跑山路;
乘船到楚雄,那边有保山马可以到高黎贡山,就算走水路,也比骑马节约一半时间!”
尤其是骑马从湖北要穿越罗霄山,桐柏山,秦岭、大巴山;
进云南要翻越一系列山脉,包括哀牢山及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的,一系列山脉!
白开心与郡主对视一眼,郡主一言定乾坤,
“煦江说的对,走水路比走山路快不少,而且少了各种各样的麻烦!”
白开心别过马头,“去码头,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