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巨浪,是你引起的?”云奕子开门见山,直言问道。
白魔骄傲的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区区在下,敢问玉梁君子有何指教?”
云奕子又问:“为什么要那么做?”
白魔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履行职责,正如岁七殿下所过之处必有灾祸一般,吾辈的职责便是卷起水灾,覆灭南阳郡。”
“你别胡说,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讲。”岁七动否认四连,她现在可不想当什么狗屁灾祸之主,她只想买几本书,一边看一边游走人间。
云奕子并不理解这种奇怪的职责,又向监正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监正挤出一张笑脸,解释道:“世上总有很多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有好的也有坏的,一如老子所言,有无相生,难易相成。”
“那这次的水灾,还会生吗?”云奕子比较关心这个,刚才那个白魔还大言不惭的说要覆灭整个南阳郡来着。
监正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该生的,总会生,我能做的就是让烈明有所准备,尽我所能拖延这次水灾。”
白魔此时有点想告知云奕子监正如今的情况,看看这位像白纸一样的小君子会有什么反应。
云奕子想了想,又看了白魔一眼,问道:“那这位白魔,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被您困在这里了?”
监正还没说话,白魔自己就解释起来了:“也可以这么说,毕竟水灾未成,我不能擅离职守,我还是很爱这份工作的,暂时不会离开这里。”
“所以我也很羡慕岁七殿下,想必如今殿下想去哪,便能去哪了吧,真是期待啊。”
岁七打了个哈欠,扯了扯云奕子的衣角:“哎,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也帮不了他什么,咱们什么时候去长安?”
监正在打量岁七,白魔说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祸之本源,可无论他怎么看,眼前的岁七都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他并不担心岁七游走人间会引来灾祸,因为他相信云奕子。
云奕子敢把这位带在身边,必然是有什么手段压制她,就算他没有,那么他背后的儒家,定然也有。
这就是出身大教的好处,连祸之本源都能轻易压制。
而自己为了一个所谓的白河恶堕之源,就废了半条老命,而且后面说不准还要贴上剩下半条。
他背后的烈明王朝如今正值关键时期,很快就要对诸国挥指刀兵。
以监正对朝堂诸公的了解,他们必然是想让自己能拖延就最大限度的拖延,席卷诸国是烈明王朝的头等大事,监正孤身一人便能镇压白河而未死,只不过是付出了区区半条命的代价,已经很值当了。
总的来说,监正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这里,烈明王朝也不会让他离开,只会帮他稳固状态。
他背后有烈明王朝,但他也是孤独的。
寻道者,总是孤独的,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理解的,他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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