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当年叫秦风去陈家镇,秦家一朝灭门,秦风心里一直就没释怀这件事。
只是一直掩在心底,对于福伯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也一直体谅他尽职尽责跟了秦家三代人。
但是现在秦风竟然发现了福伯烟盒上有偃甲金莲的纹理,这东西秦风也是最近才知道详尽,福伯却是一直没有说明。
心中的猜忌暗起,秦风正好见着两个不长眼的,直接两尺子糊在了他们脸上!
“啪啪!”两声轻响,宴会厅里本来就有些心意浮动的众人一时闻声看了看动静。
秦风冷着脸,随手扬尺一甩,玄青长尺翻转之间直接变作了一柄玄青折扇。
晚秋时节,秦风一袭长衫,手摇折扇,一路在众人的目光之中走向了眼里抱着泪花的陈菲雪。
一路走来,众人无不侧目,情不自禁的让开了一条路。
秦风折扇轻摇,面如寒霜,冷厉之间好似平生傲骨,傲然于众,却也无人敢站出来反驳一句。
虽然秦风很装,但是不得不说装得很到位。
“秦风,我尽力了,但是……”
秦风刚走到台前,陈菲雪直接就踉踉跄跄的跑了下来,抱着秦风就是语带哭腔的说道。
秦风在外面抽烟这会儿功夫,少说也是三五分钟的时间,陈菲雪一个女人面对着这么多人,仓促之间还要说出个条理来的确是不容易。
“不是要找带把的吗?我秦风这三十好几的够不够长?!”
陈菲雪刚哭诉了没两句,秦风暗自捏了捏陈菲雪的胸前,直接轻跃上了台面,朗声说道。
这话本来应该算是破了功,但是台下的人似乎也没有因为秦风这句玩笑就变了脸色。
“果然都是些老狐狸。”
一念闪过,果然台下一人朗声应了一句。
“秦风!你也知道你姓秦?!陈家的事,何时轮到你姓秦的来管了!”
“你是谁?”
“蒋宏富!东城米业,我经营了三十年!你想如何?!”
蒋宏富一开这个口,秦风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台下的人群之中不少人都看向了蒋宏富的方向。
这就是人心所向。
一眼看上去,这宴会厅里估计不下半数都已经起了心思,难怪一直压不住。
想必陈家不出这变故,老一辈一死,这些人该跳起来的还是得跳起来。
今日不同往日,如今的燕京城太太平平,远不是当初的那种混乱无序的状态。
当初陈家立下了规矩,守着四方,算是给了这些人一个框框。
但是如今这买卖肯定是做不下去了,今天不反,明天这些人还是会反。
做买卖的大环境已经变了,如今没有了闹事的狼,这些羊也长肥了胆想要去羊圈外面逛一逛了。
只不过这羊毛秦风肯定是要剪,陈家的这些事秦风还得给陈菲雪定下来。
秦风其实在外面就一直在想一个法子,一个能够让这些人不闹,但是又安心交钱的法子。
可惜一时半会儿也没想出来。
几十年前都是一锅粥,黑米小米都是米,盐巴味精都是调料。
但是如今天下太平了,这些人在燕京城的各行各业都有了根基,已经不需要陈家帮扶,自然就很难聚在一起了。
叶子坏了也就算了,这根坏了可就没办法了。
心念之间,秦风暗自看了一眼台下的陈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