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玉忽然想到上辈子的一些事,心中愈加恼怒,也不顾祁砚礼的身份了。
她从腰上拽下来一块玉佩塞给祁砚礼。
“这个压给公子,日后泠玉会还公子这十文钱的。”
说完,谢泠玉就带着露月走了。
她戴着面纱,面色祁砚礼看得并不真切,但眼神却看得真真切切。
莫名其妙挨了一个眼刀,祁砚礼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
他有做什么吗?
看着手里的玉佩,祁砚礼笑了笑,无所谓了,女子脾气无常,他母后也时常变脸,他早就习惯了。
不过他是有要事和谢泠玉说的,请她配合他一下。
这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人就跑了。
看来只能再找时间了。
……
霜梅院。
“什么?”
“夫人,我见那金玉堂的人一箱一箱的往芷兰院里送饰呢。”周嬷嬷说着自己看见的场景。
侯夫人宋氏猛地把账本一甩,账本啪的掉到地上。
她愤怒的撑着桌子怒吼。
“我在这日日操劳,她却出去挥霍银钱!”
宋氏越想越气。
“我日日忍着头疼看账本,那么多人来支银子,我都得对账目、核名单,眼睛都快看坏、脑子都快看乱了,她、她却如此潇洒!”
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一个婆母在忙活着,儿媳却在外面玩乐。
“不行,你快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世子夫人还没回来。”
“难、难不成,她还想买更多的东西?!”
宋氏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段时间管理府里中馈,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不容易。
有些人聒噪又无礼,只想着从她这多支些银子。
往日她做高高在上,不染庶务的侯夫人,那些老仆下人都十分尊敬她。
但掌中馈后她才现,只要涉及自己的利益,那些老仆就开始仗着自己曾跟着老侯爷侯爷上过战场,开始耍无赖,偏要那油水厚的差事。
她都不敢想之前老夫人生着病,竟然还有心思想那么多,她才管了一月不到,现在已经想告病了。
真让她几十年的管下去,只怕她都活不长。
渐渐的,宋氏心里有了一个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