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如此称呼,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唤您了,爹,望您以后多保重。”
丁哲言神情痛苦,他自小熟读圣贤书,骤然得知自己不是丁世霖的儿子,只是一个奸生子。
他震惊、愤怒,痛苦,那一刻他的人生坍塌了。
丁世霖虽然不是他亲爹,但费了无数心血才将他教养长大。
得知她娘和管家偷情,还要谋害丁世霖,他本应阻止俩人,最不济也该把真相告诉丁世霖,让他有所防备。
可他却担心丁世霖知道真相后会杀了他娘,而选择装聋作哑,只是懦弱地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愧对丁世霖对他的养育,更枉费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他是奸生子,连身上的血都是肮脏的,怎么配再活在世上。
丁哲言砰砰砰朝丁世霖磕完头,默默飘回棺材里躺好。
从始至终,看都没看他娘和丁管家。
丁世霖没有动,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丁哲言。
自小到大,他对这个病歪歪的儿子花费了无数心血教养,可谓疼爱入骨,没想到他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
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可到底是他真心养育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况且如今人都死了,再怨恨又能如何。
丁夫人见儿子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又悔又恨。
丁管家什么都没说,攥着双拳,还在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丁世霖满脸冰霜看着他,“我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却养了一头白眼狼。
我真后悔当年不该见你无父无母,一个孤儿逃难来京,一时心软收留了你。
早知你如此狼子野心,我该杀了你。”
“错了,他可不是孤儿,而是你的兄弟。”
丁世霖豁然转头,一脸错愕瞪着谢澜,“姑娘说什么?”
不止丁世霖不敢置信,人群更是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竟然还有大瓜?
丁管家死死地瞪着谢澜,怎么可能,那么隐蔽的事,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铁锤,把他的脸给撕了。”
在场的人一脸惊愕,啥叫把脸撕了?
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倒是窦指挥使若有所思。
丁管家见铁锤朝他走来,下意识就想逃。
可他刚转身就被铁锤抓住,三两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
“怎么是你?”丁世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震惊得无以复加,奸夫竟然是他二弟!
“对,就是我。没想到吧,我不仅没死,还睡了你的妻子。给你戴绿帽,让你给我养儿子。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苦?”
丁世霖愤怒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虽然是庶出,可我自认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你为何要假死,又假扮成管家潜伏在我身边……”
许是见自己的身份曝光了,再没有机会谋夺家产。丁云鹏不再隐瞒,一口气将心里的不满全都泄了出来。
“你问我为什么?当年你娘恨我姨娘跟她争宠,将她毒杀了,对我这个庶子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明明是我先看上秦静媛,可就因为我是庶子,你娘就要把她聘给你当妻子,生生拆散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