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安回到家,看着天色完全慢慢黑下来,村里的人66续续的回到家,或许是吃着妻子或夫郎做的饭菜,或许是一家子团聚在一起围在火堆旁闲谈。
陈随安站在小院里,没来由感到一阵无边的寂寥,再来一次,他也没有父母,他其实还是很喜欢那种家里有一盏烛火是为他而点的感觉的,一个人在人间漂泊流浪,最想要的无非就是求一份心安。
他走进屋内,房间里乌漆嘛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好像黑暗中有什么怪兽在潜伏着。
陈随安从空间里拿出一支蜡烛,用打火机点燃后,橘红的光亮瞬间盈满整个房间。又用暖和耐烧的碳放满了铁盆,滚烫的火舌轻轻跳跃着,驱散一室的寒冷。房间外北风呼啸,温度低下,房间内温暖如春。
陈随安看着新铺好的柔软的床铺,心头上的热意确是一阵阵的涌上心头,抖了抖柔软厚实的被子,床单被套都没变,还是原来的那套,洗干净了,散着阳光和浅淡香水的味道,这是洗衣液的味道。被套里面的芯子已经完全换成了柔软轻便又保暖的的羽绒被芯了,摸起来十分绵软。
陈随安理好床铺,走到一旁放着的桌椅边,这套桌椅只在单独一人的时候才拿出来。
陈随安坐在橘色的椅子上,面前的同色系小桌子上放着一份米饭和一份打包好的水煮肉片,麻辣鲜香的味道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陈随安吃的头上冒汗,偶尔还打开窗散一下热气,怎一个舒适了得。
当黎明到来,天边泛白的时候,陈随安从睡梦中醒来,起床穿衣,在空间里洗漱好后用砂锅熬了一个皮蛋瘦肉粥,吃完饭才出去大爷爷家。
还没有到大爷爷家门口,就看见大爷爷已经把牛车借来了,此时正在和牛车的主人家在大门口说着话。两人说出的话在空气中显现一片雾气。
看来他还是来得晚了,大爷爷早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有没有吃早饭。想着陈随安从空间里拿出四个大馒头,用油纸包好后,直接走过去,笑着开口:“大爷爷,我来迟了,有没有吃早饭啊?”大爷爷看见他,也笑着说,“不迟不迟,来得刚刚好,户籍带了么?”
赶车的也是一位陈姓的爷爷,大概五十多岁,穿着一件黑色的棉布褂子,听见声音,也向陈随安看过来。
“带了的,大爷爷,大早上的,还没吃东西吧,来来来这里有几个馒头,将就吃一点。”
说着,陈随安把手里的油纸包递给大爷爷。
陈怀倒也不客气,接过去了,他本以为只是黑面馒头,结果打开一看,瞬间呆住了,白面馒头,白花花,香喷喷的白面馒头,他好久都没吃过了。
他疑惑的看向陈随安,确定没拿错?陈随安点点头,确定。
这败家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陈怀一边心痛一边要把馒头递还给陈随安“大爷爷不饿,你吃吧。”
陈随安摇头“大爷爷我已经吃过了,特地给你们带的,快点吃吧,待会还要赶路呢,免得待会儿路上又冷又饿的,对身子也不好。”
如此推拒了一番,陈怀便也接下了,只是让陈随安下次别这么干了,这个时期,谁家粮食都不富裕,陈随安只但笑不语。
陈怀拿了两个馒头递给陈老头老头接过去,夸了陈随安一句大方,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完馒头,三人出。
又是摇摇晃晃的一个半时辰,终于到了白云镇,去官衙办理相关手续,陈随安塞了不少钱,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是吹的,收了钱,衙役们办事的度都快了不少。
陈随安买了他家后面那两亩地做宅基地,在圈定范围的时候,陈随安打算买几亩地,衙役们和大爷爷看了看,一致决定了把村尾那两亩荒地卖给陈随安,虽然是荒地,但并没有长满树木啥的,比较好打理,只要春天下一场雨,把地处理好,就可以种地了。
陈随安也没有什么意见,买了地,画了押,过了户籍,他陈随安也是有地的人了,不再是无地的流氓了。
一趟下来一共花了二十两,出了衙门,陈随安带两位老人去吃面,两人本想拒绝,但陈随安坚持,他俩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吃完了带着肉末的面条,陈随安对陈怀说“大爷爷,我今天顺便去隔壁的青云镇看一看取房子要用的青砖,您和陈爷爷就先回去吧,等我明天回来就来和您一起讨论在咱村里招工的事宜。”
陈怀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就答应了。只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好嘞。”陈随安自是满口答应。
付了牛车的钱,陈随安去镇上马铺花一百文租了一两马车,车夫一路带着他直奔青云镇,从白云镇到青云镇有两个时辰的车程,这些山沟沟里,镇与镇之间普遍隔得远,更多的地方时荒无人烟的。
陈随安坐着更颠簸的马车,好不容易到了青云镇,他中午吃的东西都要吐完了。
赶在城门落匙之前到了,陈随安手软脚软的找了家客栈住下,租的马车自然是到他们自己的店铺去休息了。
陈随安一天颠簸下来,只有一个感受,心累,真的累。
这个偏远地区不像京城那些繁华富贵,这里连官道都只是比普通的乡间小路宽一些,更别提什么平坦了,只要不把人颠死就算好的了,不过这可能只是对于他这个现代人来说是这样而已,这个时代的人大概没那么大的反应。
陈随安随便洗漱一下,把门窗锁紧就进空间睡下了,一个人出门在外,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