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昭早上一起来,又去了趟黎砂和黎洛的院子。
结果还是被挡了出来,不过还好玉佩没有被退回来,顾临昭觉得有戏,就心情有点颇好的回了自己屋。
慕廿辞寻过来的时候,顾临昭正在悠闲地吃早饭。
“小舅舅,你们后厨做的梨花酥酪味道不错,你吃了吗?”顾临昭朝慕廿辞打招呼道。
慕廿辞径直坐到顾临昭对面,将他手上那碗梨花酥酪夺走扔到一边,精致的瓷碗碰撞桌面出“呲啷”的响声,好一会儿才停。
顾临昭:……
顾临昭不解地看着慕廿辞:“小舅舅,我今天没干什么坏事啊,你那么凶会吓到我的,我……我现在是王爷,就算我做了什么也不能打的!”
慕廿辞懒得跟他虚与委蛇:“我问你,凌三以前是你的暗卫是不是?”
顾临昭睁大双眼:“他都跟你说了?!”
慕廿辞了然,原来自己一开始的猜测没有问题,只是他完全没想到凌三的体质那么特殊,竟然可以以男子之身孕育子嗣。如果早知道这样,他就……
慕廿辞又厉声问:“所以你和他一直有联系,你也知道安安是我的儿子,是不是?”
顾临昭立马站起来,摆手道:“不不不,小舅舅。凌三怀孕我知道,但是我把他送走之后就没有联系过了,是上次你问我的时候,我才派人找过他的。我真没有故意要瞒着你。”
慕廿辞立即想到在边山村时,凌三出门的那一晚。
原来是这样。
凌三当时一定是去见昭儿派来报信的人了。
“哼,所以你还知道和他串通一气,一起骗我?还男宠?我就说哪个王八蛋瞎了眼给你送男宠,哪个男宠武功那么高。”慕廿辞自嘲地笑了。
顾临昭乖巧地站着,心想到底怎么回事啊?看上去也不像凌三跟他坦白了呀。
“小舅舅,你应该夸夸我。凌三当时出了这事儿,是我给他安排出京城的。孩子也是我让他必须生下来的。”顾临昭挑着对自己有利的说。
谁知慕廿辞脸色更黑了。
“你胡闹!你见过几个男人生子的,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万一他出事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别说男子,就是女子生子也是万分凶险,你居然给我把人送走了!顾临昭,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顾临昭被骂得无法反驳,他当时才二十岁,根本没接触过怀孕生子这些事情,确实没有想到过这些。
“是……是凌三他求我不要让你知道的。我和他好歹主仆一场,我想着等他把孩子养大了,总归是要让孩子回来认祖归宗的,那至少小舅舅还白赚一个儿子嘛。”顾临昭弱弱地说。
慕廿辞气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之后,戾色褪了一些。
“昭儿,我睡了你身边的暗卫是我不对,但是当时你若告诉我真相。”
“我就算是求你母亲求圣上也不会让凌三再做暗卫。”
慕廿辞眼中满是心疼和自责:“我也不会和他们父子分离那么多年。你知道,所有人!所有人见到安安都觉得安安是我儿子,只有我坚持安安是凌三和别的女人的孩子是什么感觉吗?”
顾临昭乖乖地认错:“对不起,小舅舅。是我那时糊涂,只想着怎么不让凌三被现。而且,那时候凌三他也不喜欢男的啊。”
慕廿辞抬头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