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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懵了，「這也沒啥區別啊，和我們剛才搞的有什麼不一樣嗎……誒，上面的字怎麼好像被劃掉了？」

他轉頭去看慕北孑。

慕北孑面色淡定道：「有嗎？」

「有啊。」

「你看錯了。」

「沒……沒有啊。」

「你看錯了。」

「哦……」那應該是他看錯了吧。

放完了孔明燈，他們又去附近的海灘閒逛。

夜晚的海灘其實也很漂亮，而且海風很涼爽，吹著特別舒服。

慕西承和慕北孑沒興逛海邊，所以倆人還是坐在海灘椅上看著程生笙和沈寧玉這倆跑到這邊又跑去那邊。

程生笙喝飲料喝多了，就去上廁所。

剛進廁所，就聽到有人踉踉蹌蹌地跑進來，接著就是一陣嘔吐聲。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沖水的聲音響起，但是水聲一直不停。

程生笙解決好出去後，才發現洗手池旁的地板上坐著一個人，垂著腦袋看不清楚正臉，但一身的酒臭味，還很狼狽。

空氣中還散發著嘔吐物的酸臭味。

他蹙著眉頭走了過去，洗了手，順便將水龍頭給關了。

正要走人的時候，坐在地上的人一個不穩直接摔在地上，就這麼躺著。

程生笙也才看清楚，這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酒鬼，而是秦粵。

跟前幾天看到的那個溫文爾雅還帶點俏皮的樣子完全不同，地上的人，此刻又頹又狼狽，還很不正經，像是那種不務正業還經常流連酒吧的社會流氓和蛀蟲。

既然是認識的人，程生笙自然不能不管，所以便俯身下來拍了拍他的臉蛋，「秦先生？秦先生，您聽得見嗎？」

秦粵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起來，可淚水也從眼角不斷滑落。

他卻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還不停地笑著，「小……小程兒啊，我……我記得你……你、你叫……叫……」

程生笙不知道他是真的記得自己還是已經醉得分不清楚誰和誰，便將他扶了起來，問道：「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可秦粵卻怔了一下，然後不顧形象地哭了起來，「我沒有……我沒有住的地方了……我沒有家，沒有房子……我什麼都沒有了……韓毅軒他讓我什麼都沒有了……」

他哭得很難看，卻也很揪心。

這讓程生笙想起了，之前在洗手間聽到韓毅軒和他說的那些話。

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也不敢肯定，只能打電話給慕北孑，讓他過來一趟。

慕北孑還以為他是上廁所忘記帶紙了，還專門買了一包紙巾過來，結果……

紙巾倒也有用處，全給秦粵抹眼淚和鼻涕了。

男人問：「怎麼回事？」

程生笙就如實回答：「就我來上廁所，然後就看到他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