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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1页)

第三十章忐忑慕意

凌初看到安逢红透的耳根,面色未变,却瞥了袁若全一眼,然后垂眸掩下眉目中隐约的不快,他眼神扫过安逢的脚,见安逢脚仅着一双金锦白袜,袜带绕过脚底,打了个巧结,丝丝带带地缠绕着暴露在外,实在不合规矩。

凌初沉声道:“怎只着足衣?冷着了怎么办?”

这几日袁若全与安逢这么熟了,连安逢脱靴都不必避开?

当人脱靴确实无礼,安逢从守卫军的事回过神,以为凌初是要责怪,连忙道:“是我自己要脱的,方才卢叔为我针灸,说若是手脚会发热,那我这病就快好了,很快就能出门,我还担心不热,结果还真热了,便就脱了鞋。”

“窗也是,虽是开着,但我戴着帽儿呢,不冷。”

凌初的目光一直落在安逢脚上,安逢都觉着脚犹如火烤,他反应过来,便手忙脚乱地开始穿靴,动作急切,好似生怕凌初当场拔刀砍人,小指却在匆忙间勾住了袜带,松了锦袜,露出小腿的一抹白来。

安逢眼疾手快,很快又系好穿好了。

凌初见安逢穿好足靴,才问道:“方才在聊些什么?”

袁若全刚要回答,可安逢不想让凌初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又截开话道:“没什么,就是在说我院子里的桃花。”

凌初闻言笑了笑,眼中却黑沉沉的,瞧不清有多少笑意。

安逢生硬地转开话:“义兄,我十七生辰时去了马场骑马?你可知是谁教我的?我以前摔过,都是不敢骑的。”

凌初默然片刻,敛去眼中的情绪,终是没把自己说出来,只道:“是你自己后来不再害怕,便能骑马了。”

安逢笑道:“对于你们来说骑马家常便饭,但对于我,实在是有些难的。”

凌初笑了一下,这下有了些真笑的意味,道:“你骑起来跟不要命一样,对你来说不算难。”

安逢瞪圆了眼:“我这么威猛?”

“与江晟比马,不相上下,不过你磨得腿根都破皮了,连路都走不动,”凌初想起后来发生的事,笑容收了些,“都疼了好几日。”

安逢嘴里嘀咕着:“这可真不像我。”但脸上却带着喜色,“真可惜我忘了这些,也不知如今还敢不敢骑?”

“肯定敢,等你病好,自然可以,”凌初顿了顿,“近日好些了吗?头可还疼?”

安逢缓缓摇头,“就是晕晕涨涨的,好多了。”

凌初神色如常,脑中却是杂乱无比,反复想着那红木桌上的血印子,“那就好。”

这一句像是凌初随口说出来的,安逢不知如何接话,

话断了,屋里气氛一时冷了下来,凌初此道也是来看看安逢怎么样了,他心中带着愧疚悔意,这半月都没来看人,如今一时忍不住要来瞧一瞧,见人大好,并无太多病色,便没了话说。

安逢对着他言行处处拘谨,又让他想起拒绝安逢心意后的模样。

可方才安逢明明跟袁若全就轻松谈笑。

凌初心头微闷,却也不好说什么,一时间不知如何再问,只好道:“我先走了。”

安逢未料到这么快,他微微睁大眼,但也不敢多留人,就愣愣点点头。

凌初见他点头如此干脆,眉心微动。

他记得安逢这个年纪对他也没这么生疏的。

凌初默然片刻,然后转身欲走,安逢就像是回了神一样,忽然叫道:“义兄!”

凌初回身看他。

“我的玉英刀义兄可寻见了?”

“没有,武馆,还有往日你去的地方我们都找了,并未找着,也未瞧见可疑的。”

凌初看安逢面色紧绷,道:“我元宵那日还见你佩着那刀,你若是那日未出府,多半就是掉在府中了,我多让底下人再找找。”

安逢自然不是担心玉英刀,那刀正好好地跟一根玉势和一摞避火图锁在一处,他只是觉得凌初对此事颇为上心,心里反倒发愁。

都京守卫营,一听就是个顶忙的差事,要是玉英刀真丢了,安逢也不会觉得麻烦凌初,可玉英刀好端端地在他手上,却让人到处寻,不仅如此,还要大动干戈地让众人四处找,这岂不是为难人吗?

可那时话已出口……

安逢正想着,便听凌初道:“你也可好好在你房内寻一寻,说不定只是落在哪处,你忘了而已。”

安逢嘴唇微动,不过一瞬,眉目中就都是疑惑茫然,还有失落,连他自己心里都惊异自己演得像,心咚咚地跳。

听上去,义兄像是放弃了,不再寻刀?那自己好好藏起来,日后再拿出来便是,时日一久,哪还管丢没丢颗宝石,能见着刀都算好的了。

安逢暗自思忖,道:“或许是吧,那改日我再找找,近日义兄辛苦,还是多歇息,先不必寻了。”

凌初点点头,看他片刻,忽而问道:“我看着老了许多?”

“什么?”安逢脱口而出,眉眼间假装的忧心顷刻便就散了,他记起自己醒来时说的话,脸色变得尴尬,“不是不是!”

袁若全知道这些话他最好是不听的,于是自觉避嫌退了几步,走到屏风外,留下凌初和安逢眼神相对。

安逢眼中无辜又慌乱,他还以为这事早就过去了,毕竟这些日子凌初都未提过这茬,但一细想,他们分明是见面极少,话也没说几句,这才未提。

义兄也还在意相貌?

也是,被人说老,谁会高兴?

安逢摆手,“我那是人还不清醒,随口一说,”他说着想了想,觉得话有些假,“义兄衣不解带地照看我,自然憔悴些许,是我说错话了,再说三年过去,人有变化再正常不过,我……我不也长高了嘛,但义兄是绝对不老的。”

安逢心虚反而会直视凌初眼睛,他眼神带着忐忑慕意,但并不明显,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没察觉到,所以不自觉流露了出来,他从前一直与凌初这般相处,不知如今已大不相同,不该再用这样的目光。

凌初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继而笑道:“无事的,我只是随口问问。”说罢,凌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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