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莛暗想着在王府的长廊里艰难地挪动步子。
可是,可是……厨房在哪里啊……邹莛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东逛西逛中,一阵歌声飘到邹莛耳中-----
“……
吾本是,荷花女,
衷肠未诉泪如雨。
君若看到荷花泪,
可知荷花几多苦?
……”
呃……好伤感的曲调啊……是谁呐?邹莛纳闷地向声源处靠近。
“……
吾本是,荷花女,
只是与君心相许。
今宵为君把歌唱,
句句都是伤心曲。
……”
“息息息女王!”邹莛诧异地指着坐在湖边大石头上的息荷泪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息荷泪只是扭头冷冷看了邹莛一眼,收拢了环住双腿的手继续唱着歌,声线清和柔美,却带着化不开的哀伤幽怨------
“吾本是,荷花女,
朝朝暮暮为君舞。
看尽人间多少事?
知己只有吾和汝。
吾本是,荷花女,
梦里与君做诗侣。
但愿天下有情人,
总有一天成眷属。
吾本是,荷花女,
一片芳心请记取。
他年荷花盛开日,
朵朵带去吾祝福。
……”
看看息荷泪单薄而孤寂的背影,邹莛默然了。
女人啊女人,何苦去单相思捏……吃力不讨好哇……
息荷泪反反复复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终于记得停下来歇口气,拍着身边空着的位置似乎是在和邹莛说话:“过来这里坐吧。”
“呃……”多天积累起来的对息荷泪的畏惧使邹莛条件反射一般往后跳了两步。
“呵……你不用怕我,我今天没有心情整你。”
是了吧是了吧,坦白了吧,承认是你整的我了吧。当然,这话邹莛只敢在心理面咕噜。虽然心不甘情不愿,邹莛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到息荷泪身边坐下。
这个石头那么冷,息女王坐着都不怕感冒风寒啊。邹莛挪了挪屁股,想要把石头摩擦出点热量来。莫非这就是那啥武林高手和菜鸟的区别?挫败。
“我……”息荷泪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头。
“嗯,你。然后呢?”邹莛很自然地接上息荷泪的话碴。
“呵……”息荷泪轻轻地笑了,“邹姑娘,有时候我会羡慕你呢。”
“啊?”邹莛有些受宠若惊,息女王你又好看又有身材有武功有毒品啥都不缺你羡慕我啥?
“你单纯不会隐瞒心事,不管别人对你怎么恶毒都还肯好好待他,性情耿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人看似迷糊实际上也是迷糊得紧,却迷糊得让人觉得可爱……”息荷泪慢慢一点一点数来。听得邹莛冷汗直流。我有那么好么……(默默:其实我也写得冷汗直流,女人你不必担心缺少拥有共同语言之人。邹莛:……我恨你……)
“所以,”息荷泪总结一般说到,“喜欢上你,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吧。”(默默:onera大人!看到默默的解释了么?!众:你不要叫唤了……这话怕是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吧……默默:……泪!你们就让我自我欺骗一下不行么?坏人!)
“……”
“邹姑娘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说得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