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何悽慘失魂落魄,因為一句威脅高燒不退。
還是看他活該自討苦吃,離了誰整個人都要瘋掉。
「溫黎,你怎麼忍心?」
溫黎呆愣愣地看著李言風,愣是從那雙深色的眼眸中看出一片心力交瘁的紅。
李言風呼出的氣息不穩,帶著酒氣,他也同樣看著溫黎,幾乎咬牙切齒:「我恨不得把你——」
他說話一半,停了下來,睫毛顫了幾下,竟掉出一滴淚來。
溫黎僵住了。
「我恨不得把你關起來。」
「關起來…只給我看見。」
李言風的指尖從溫黎的耳側繞過,扣住後頸。
溫黎被推著往前半步,下一秒灼熱的呼吸拂面,他被咬住嘴唇。
牙齒磕碰,有些輕微的疼。
溫黎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李言風的眼淚落在他的鼻樑上,滾燙滾燙。
唇舌相接,熟悉的感觸讓溫黎驀地想起曾經出現在他腦海中的畫面。
他手足無措地推開李言風,手上根本沒多大力氣,卻看對方無力地跌坐在床邊,整個人像被抽掉了骨頭。
溫黎急急地喘息,混亂間推開房門,漫無目的地往店外跑去。
不知為什麼,曾經的記憶湧入腦海。
他想到了自己抓著李言風的手,往被子下面探過去。
那些都不是幻想。
溫黎羞恥得想要尖叫。
卷閘門被重拉開,冷風灌進衣領,吹得溫黎一個哆嗦。
他離開了,在十一月的雪夜。
李言風靜靜地坐在那兒,直到唇上的陣痛消失,這才起身出門。
隔壁房間,魏振國已經睡了。
他不由分說打開房門,沒有開燈,就這麼直直地在床邊跪下。
「師父。」
李言風給魏振國磕了個頭。
「我想念書。」
他的聲音冷得像水,在這一個冰涼的夜裡翻不起任何波瀾。
他離不開溫黎,他怕的要死。
他還是想念書,還是想考大學。
地上很涼,李言風就這麼跪著,不再吭聲。
屋裡靜悄悄的,魏振國的呼吸短促而急躁。
許久,直到李言風的膝蓋都快沒有知覺,魏振國這才伸出手臂,打開房間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