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扶蔺泊舟父亲的人来自詹事府,这些太子师全是翰林院挑选的数一数二的大儒,曾经的状元苗子。
蔺鸾太子之位被废后太子师们被太子和皇帝排挤,只好跟随蔺鸾去了藩国辜州。蔺泊舟出生他们矜矜业业、鞠躬尽瘁地培养他,用尽毕生所学,只盼蔺泊舟成才。
所以蔺泊舟的文字功夫相当高深,年纪二十多岁,可以矫饰出自内大学士之手的文章。
百闻不如一见。孟欢抚摸白纸上的字迹,自肺腑说:“夫君,你也太厉害了。”
“……”
蔺泊舟闭了闭眼,沉默。
再沉默。
他睁开眼,想说,你拿着茶点回后寝吃吧。却见孟欢低头沿着桌面轻轻一扯,将一张信纸抽了出来。
“?”
蔺泊舟脸色微变,眼里敛了丝寒光,开始摩挲起了手腕垂下的一串珠子。倘若熟悉他的人在,应该知道,按照他往常的雅兴,这时一般在考虑要不要杀人了。
……字写的真漂亮。
完全没感觉到危机,孟欢将纸页对准灯光,再三浏览,轻轻念着上面的字:“民生……”……
完全没感觉到危机,孟欢将纸页对准灯光,再三浏览,轻轻念着上面的字:“民生……”
念着念着,他皱眉,睁大了杏眼,辨认这个繁体字。
再辨认。
“……”行吧,是真的不认识。
这么一整张纸,孟欢认识的字也就七八个吧,其他全是繁体字,还是行书。
他把纸张放下了,抬头,见蔺泊舟阴沉沉似笑非笑目视自己。
……笑的很奇怪呢。孟欢后背一凉。
蔺泊舟抬了下眉:“把信念一遍。”
念信?孟欢不解道:“为什么?”
“念。”蔺泊舟只短短一个字。
虽然不解,但孟欢还是重拿起方才的信纸,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将信纸上下扫了一圈。
等候时,蔺泊舟迟迟没听到声音。
“嗯?”
身旁阴影落下,孟欢白净的指尖贴着纸面,小心翼翼点了点第一个字,跟个小猫似的歪头:“夫君,这个字怎么念啊?”
蔺泊舟:“…………”
那只是一个简单的“犒”字。
如果连这个字都不认识,这封信完全读不通的。
孟欢也在犯嘀咕:“我能不能不念了?不认识的字好多……”
蔺泊舟叹气:“那就不念了。
孟欢逛了这么一会儿,也有点累了,在他身旁坐下后,撑着桌子打盹儿。
信封写完,用火漆封口。
蔺泊舟站起身,睡着的少年像只蜷缩的小猫,轻轻出呼噜声。
从袖口探出的手腕瘦伶伶的,显然礼科给事中家的伙食一般,少年育的也一般。身子看起来似乎很轻盈。
蔺泊舟伸手,想拉他起来。
但拉着他的手腕,几乎没用力,少年便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孟欢趴着,额头垫在他胸口,还找了个柔软的地方蹭了蹭,继续轻轻呼呼喘气。
蔺泊舟冷静道:“起来。”
没吵醒。
蔺泊舟轻轻捏他的下颌。
孟欢总算醒了,模模糊糊的,但眼睛还闭着。
“要睡了吗?王爷。”
“睡了。”
得到答复,孟欢轻轻拉着他的袖子,像只梦游的孤魂一样回到了后寝。……
得到答复,孟欢轻轻拉着他的袖子,像只梦游的孤魂一样回到了后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