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嘴角微微抽了两下,忽然想起王哽:“怎么没有,娘娘您想想那个王大人不就是一把年纪了嘛。”
“也是哦。”苏楚儿淡淡道,“唉,为何人人都不理本宫,皇上又一直不回来,这宫中真的无趣极了。”
她回过头,又继续欣赏着眼前的雪景,面目忧虑,还是不免想起那人的背影。
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何一见到他,那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浓烈,只是一个背影,就仿佛与他认识了很久,他是谁?到底是谁……
心脏忽然又似刀扎般疼了起来,苏楚儿捂住胸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来人啊!”
连云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园中的侍卫与宫人通通围了上去。
……
晕倒的苏楚儿回了永宁宫,太医急急忙忙的赶到,狨湖将连云拉到殿外:“娘娘好好的,怎么会晕倒了?”
连云自是不敢说实话,装傻充愣的:“刚才我与娘娘去园中闲逛,许是园中风大的缘故,娘娘只说觉得头疼,就突然晕倒了。”
狨湖不说话,冷冷直视着连云的眼睛,连云有些慌张的垂下眼眸。
“连云姑娘,你说实话娘娘到底是怎么晕倒的?”狨湖看出她在说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连云心虚的一直摇头:“姑姑,真的就如我刚才所说,我真的不知道娘娘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也许就是染了风寒……”
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狨湖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追问下去,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太医,娘娘怎么样了?”
太医微微蹙眉:“娘娘这是心郁气结之症。”
“那该如何医治?”狨湖问,她记得以前苏楚儿就有这个症状,可她以为苏楚儿自解禁后,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她以为早就好了,没想到……
“唉,难治难治,自娘娘三年前自尽昏迷后,虽失忆了但还是留下了创伤,又被禁足了三年,整日闷在宫中,长久不出此地,就得了这不治之症,虽然解禁了,但又长久不与外人接触,表面上虽红光满面,可实际上身子早已大不如从前,前段时日又跋山涉水去往鲁安,回宫后又常常思念皇上,才会愈严重,她这是心病啊,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这……”狨湖听罢,看着床上的苏楚儿,不知如何是好。
太医捋了捋胡须:“姑姑,照臣说不如让娘娘多与宫中妃嫔接触接触,虽不能根治,但也能缓解心中气结。”
“我知道了,有劳太医了。”
送走太医后,只剩狨湖一人守在殿中。
她可怜苏楚儿,其实她早已察觉苏楚儿自从被囚禁以来,早就不似当年那般开朗了,虽然可以自由出入后宫了,可后宫的妃嫔都怕说错话得罪宁煜琰,人人都不敢与她来往,就连每日的请安都是匆匆来,匆匆去,但可怜又有什么用,她做不了主,这后宫的人也不敢与她接触。
碧桃趁人不注意,把连云拉进小屋:娘娘好好的,怎么会晕倒了?
她心中疑惑,苏楚儿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按理来说绝不可能有人在她面前提起什么。
连云四处张望一番,悄声道:“你还记得那日在鲁安看到的那个白背影吗?”
碧桃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当时她还没反应过来,所有人都着急忙慌的去追苏楚儿了,那人咻的一下就跑进药堂了,别说背影,连影子她都没看清。
连云欲言又止的‘“那人是,是太子。”
碧桃惊得捂住嘴,又愣了愣,怪不得当时李扬全的反应那么大,原来是这样,她比起手势:那娘娘今日是想起了什么?
连云叹气摇头:“这倒没有,娘娘只是心生疑虑,不过我什么也没敢说,只说是军中士兵。”
又道:“刚才姑姑问我,我不敢告诉她实话,只说是娘娘觉得头疼应该是染了风寒才晕过去的。”
碧桃也跟着叹气起来:我们什么都不要说,守住这个秘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