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笑出来。
他也跟着笑,她感受又清晰了,推一把说,“你别笑啊。”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准我点灯?”
路栀心说你才是那个州官吧……
他唇又贴过来,虚虚扶掌着她的腰,一下亲一下不亲地,慢得很,她被折磨得仰起头,眼眶里又积起团水雾,看起来像委屈的,他终于缓缓问,宝宝,这下够不够慢?
……
到祖宅要吃的是晚饭,他们上车时,狐狸也在了。
棕色的慢点正在后座上舔爪子,一副刚饱餐一顿的模样。
不知道喂了几根猫条,或者罐头。
还真接了。
路栀朝副驾驶去看,被他惯性揽住腰,语调里很有一幅吃饱喝足的满足感:“找什么?”
“狐狸,”她说,“快点没接过来吗?”
“你不是只要慢点?”
“……”
好难接的一句话。
如果不是狐狸真叫这个名字,宗叔还在驾驶座,她能直接跳车。
想了想,路栀说:“但是你不是,也没听吗?”
“……”
*
六月初,气温上升。
终于到了能吃冰激凌的季节,路栀没忍住,晚上一口气吃了两只可爱多,正常来讲不会有事,结果第二天很不凑巧地来了例假,喜提痛经套餐。
她请了假没去工作室,窝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喝红枣茶,开了电视转移注意力,最后晕乎乎地睡过去。
再醒时,本该在外地出差的人出现在枕边,她翻了个身,发现自己进卧室了。
他一只手臂垫在她颈下,另一只手替她揉着小腹,她平时很少痛,因实在是被家里事无巨细养得太好,所以不知道这双手也会在别的时候这样轻缓地揉,而不是做棉花糖的时候凑到她耳边,蔫儿坏地问她到哪儿了,是不是这里,然后还非要听到她回答。
路栀缓了会儿,十多分钟后才醒透,回身
问他:“不是在外地出差吗?”
“提前回了(),”他道(),“反正也没什么事。”
路栀:“那你怎么和他们说的……”
总不能说因为老婆肚子痛就回家了吧……
“我说,”他语调挺缓,“家里有株很金贵的栀子花,我得每天好声好气地养着,一天不在,她自己能把自己养死。我得回去看看。”
“……”
“…………”
他手一点儿没移位,跟平时不一样,这会儿又正经了:“还疼么?”
“睡一觉,就不疼了。”
他嗯了声,“那等会儿起来吃饭,让厨房给你炖了汤。”
她忽然回过头,想起什么:“游乐场还没修好吗?”
“早上刚跟我报备完,”他说,“有两个设施好了,等你结束了,六月中去玩?”
路栀缓缓坐起身来,一杯新鲜的红枣姜茶已经泡好,傅言商递到她唇边,她抿了下唇,不太喜欢姜的味道:“好苦。”
“我不在的时候,阿姨说你自己喝得眼也不眨。”他觉得好笑,挠挠她下巴,“怎么,我一来就这么脆弱?”
路栀这才怔了一下。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起身,路栀问:“你去哪儿?”
“去给你加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