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楼对小花的处置可谓是手下留情,他既没有即刻要了小花的性命,反而还给了小花选择的余地。
横竖都是一个死字,只要小花愿意供出在幕后指使她的人的身份,她的亲人们却能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只要小花还存有几分理智,就该知晓这买卖稳赚不赔才是。
薛锦楼掩住了心内所有的怒意,持起了几分耐心,就这样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小花。
其余的厨娘们也成了薛锦楼的帮凶,个个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小花,等待着有罪之人的认罪伏诛。
小花的心里也在天人交战,她明白自己已走入了必死之局,如今只看她愿不愿意给在世的亲人几分惠利。
若她狠心一些,自然可以不管不顾。可偏偏她的亲生父母都是勤劳老实之人,一辈子战战兢兢的当差,从不敢行差踏错一刻。
薛锦楼将小花犹豫的神色纳进眼底,嘴边扬起的笑意渐渐加深了几分,只听他说道:“你在挽莹院也当了几个月的差,知晓我的脾性。我可不像你们姨娘一样如此仁善,你若是执迷不悟,我会让你的亲人们死的比你还惨。”
他在刑部当了几年的差,手段称得上是狠厉无情。
小花在他眼前单纯的宛如一张白纸,这般无畏的恶毒才让人格外心惊。
短暂的犹豫之后,小花便颓然般地抬起了头,迎着薛锦楼锋芒毕露的眸光,叹息般地说道:“三爷想知道什么?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三爷放奴婢的家人们一条生路。”
薛锦楼满意地勾起了唇角,不屑地笑道:“你倒还识相。”
*
从小厨房赶回挽莹院后,薛锦楼便屏退了所有的丫鬟们,一人专心守在莹儿的床榻边。
许是福哥儿也知晓自家娘亲正在忍受着非人之痛,便一改前几日的顽皮,乖乖地被奶娘们抱在怀里。
薛锦楼抽空去抱了抱儿子,只是因担心着莹儿的缘故而愁眉不展,也没空陪着福哥儿打闹玩笑。
奶娘们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在旁,经刘氏提点了一回之后,愈不敢薄待了福哥儿。
二房的薛忠和胡氏也悬起了一颗心,几次三番地派丫鬟前去探听消息,可挽莹院门户紧闭,连半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薛忠尚且能沉得住气,胡氏却格外惴惴不安,身边的丫鬟和婆子们时不时苦劝一番,她才能稍安勿躁地等待消息。
两日后,薛锦双已能下地走路,人瞧着比从前还要消瘦几分,露出几分风流才子的韵致来。
胡氏疼惜儿子,暗自立誓要给儿子寻一个门当户对的贵女为妻,有了强硬的岳家支持,世子爷一位才能落在他头上。
晨起时,她又打了几个丫鬟去探听挽莹院的消息,再不济也去问问云和院的婆子们,总能旁敲侧击地问出些消息。
至于薛忠安插在挽莹院的眼线,若非情况危急,胡氏才不愿意打草惊蛇,让薛锦楼等人揪出内鬼来。
“瞧着,别是国公爷的人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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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衔月祝姨娘不仅安然无恙,连大嫂与楼哥儿也没有生出嫌隙来。”胡氏忧心忡忡地说道。
身边的丫鬟们知晓她与薛忠面和心不和,正忖度着该如何回话的时候,外间却响起了一阵吵嚷之声。
原来是秦御史家的嫡长女按时来薛国公府赴约,正要与薛锦双见上一面,以此来相看一番。
胡氏知晓秦夫人出身名门望族,秦小姐也是个端庄贤惠的大家闺秀,管家理事的本事在京城贵女里也称得上是翘楚。
胡氏听罢嘴角的笑意迟迟不肯往下落,她吩咐丫鬟们替她梳妆净面,将她压在箱笼里的罗衫花裙寻了出来。
至于薛锦双,他虽无心娶妻,可在薛忠的逼迫下也只有与秦小姐结亲的这一条路能走,否则,王若霜会死无全尸。
“罢了,不去管大房的事了,还是四爷的事最为要紧。这些时日他吃了不少苦头,清瘦成了那般模样,我这个做娘的瞧了心里当真不是滋味。”胡氏慨然般说道。
“是了,咱们四爷最是孝顺。前些日子还为了太太与国公爷顶撞起来,只怕这世上再没有比我们四爷更和顺的儿子了。”婆子顺着胡氏的话奉承了薛锦双一番。
心情颇佳的胡氏便随手赏了一支金钗下去,只把婆子喜得眉开眼笑。……
心情颇佳的胡氏便随手赏了一支金钗下去,只把婆子喜得眉开眼笑。
不多时,薛锦双便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走到了二房的正屋,他仔细装扮过一番,眉宇里虽凝结着几分郁闷之色,可却掩不住面容里的俊逸郎秀。
胡氏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提点了他几句该如何与秦小姐搭话,薛锦双恹恹地应了。
一刻钟后,秦夫人便领着秦小姐走进了二房的前厅。
秦夫人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一颦一笑里捎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而秦小姐却生的俏丽如三春之桃,面容讨巧又清秀。
若说颜色,秦小姐的长相毫不逊色于王若霜,只是薛锦双也是个长情之人,早在第一回瞧见王若霜时便对她一见钟情。
此后种种羁绊,都让这桩情缘愈坎坷和坚定而已。
如今王若霜下落不明,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已被薛忠狠心打落,活在这世上的薛锦双便只如同个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一般。
他立在秦小姐跟前,疏离且淡漠地向她行了个礼,在胡氏的示意下开口道:“见过秦小姐。”
秦小姐羞赧地垂下了头,只敢偷偷瞥一眼身前俊朗的白衣公子,瞥到一小半的俊色,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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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