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欣和邱乐把剩菜分装了一下放进冰箱,许嘉欣对失去踪迹的两个男的大为不满:“搞基就能逃避家务了咩?明天让他俩把碗洗了。”
“喝多了吧,我看小陈都没停过。”又不是没有洗碗机,邱乐一笑置之,倒是对别的有点好奇,“你说小陈和小谢。。。他们俩不会真的?”
许嘉欣:“真的私通啊?我倒是想咧,到时候把他俩伤风败俗逐出战队我拉两个妹妹进来不就美美全女队了,几点捉奸啊好急。”
之前确实不像真的,邱乐思索:“但是你有没有感觉。。。他俩最近挺奇怪的。”
没办法,世事就是这么难料,不会吵架的Rps假得明明白白,会吵架的直男却真得一塌糊涂。
许嘉欣想了想,大为忮忌:“有吗,是不是爹地家里东山再起他妈咪美艳贵妇递给陈青蓝一张两千万支票让他滚出s市失去嫁入豪门的机会却得到了没用的臭钱,他好命啊?!”
JLd人讲话总这么好笑,邱乐靠在冰箱上被逗乐了:“我就是担心影响周边销量,电竞卡牌最近才把我们加进去呢。”
教练有什么好操心这个的,许嘉欣猪瘾突动,抽了双筷子往嘴里填了一口葱油鸡:“没事,我们还有莫茗齐邈嘞。”
说到这里,她胸有成竹地抬起眼,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莫茗齐邈,却恰好看见苏子邈把烧酒瓶子丢远了,扛起人事不省的齐小茗,脸色之困倦,动作之熟练,活像照顾三年瘫痪老公毫无起色,用实力证明婚姻掩埋效果的忧郁人妻。
她咽了咽唾沫,悻悻然。
“当我没说。”
苏子邈已经不是第一次扛这朵酒醉蝴蝶了,好消息是齐小茗作为一根瘦削的豆芽菜压根没几两重。
坏消息是要上楼梯,苏子邈自己也不算健壮,只能让她搭在自己肩膀上,揽着腰往上拖。
大概是之前在酒鬼群体里混久了,齐小茗虽然称不上嗜酒如命,但心情愉快或是十分不爽的时候总是想来上一口。
不入流的小说家很喜欢使用酒精来设计情节,世界颠倒晕头转向的时候谁会在乎这一秒和谁接吻下一秒又躺在哪张床上。
而对于某些人而言,酒精就像吐真剂,几滴入口,问什么答什么。
要不要问呢?问的话,要问什么呢?
之前对方可已经把小半辈子吐露完了。
苏子邈把人架上二楼的时候还在思考,究竟要不要狠狠恶作剧一把,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是有天赋的,每次齐小茗吃瘪的时候表情都很好笑。
比如说喷对方一身香水,自己睡到边上,第二天起来就说对方抱着自己喊了一晚上姐姐妈妈?
但踏上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她抬起眼睛,却现某一扇房门前蹲着一个人,从身形和型来看,赫然是队里的电竞男神。
对方一手撑着额头,似乎是感觉非常热,一手又撑住下半张脸,看着地面兀自怔,脸孔暴露在灯光下,一向冷冰冰的面孔似乎也融化了,脖颈的一大片红晕一览无余。
这人刚刚没喝酒吧,苏子邈思索着,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主动叫出对方名字,以免目睹更不合适的场面:“小谢!”
谢葭果然应声看过来,把影响散热的头往后捋了一把才站起来,这时候苏子邈现这个人瞳孔都有点涣散,似乎花了点时间对焦,才动作僵硬地慢慢走近,嗓音沙哑地回复:“。。。是我,需要帮忙吗?”
有这点寒暄时间苏子邈都把人丢到床上了,但。。。她用余光瞥了下那扇门,那是他和陈青蓝的房间。
“啊。。。不用,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吗?”
以他的人品,当然也有良心现下楼洗碗的可能,但是都热成这样了,在房间里冲个澡不是更好?
谢葭似乎有什么话没说出来,但有了这个台阶,他也就顺势抬手看了一眼表,对她一点头,“嗯,我有点事,先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步履匆匆,好像落荒而逃。
他前脚刚走,苏子邈费劲地从酒醉蝴蝶兜里掏出钥匙开门,就那么几分钟,那扇谢门卫刚离职的门就打开了。
门缝越扩越大,探出个雪白的圆脑瓜,谨慎地左右看看,才把目光落在了楼梯口,继而现了苏子邈,不知道为什么,他嘴唇红红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羞恼,像一只被偷了橡实的大松鼠。
“啊。。。邈姐。”某个死人不在,陈青蓝就完全打开门,表情变得有点心虚,“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