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宁把金蛋赶去了另外一头。
金蛋敢怒不敢言。
只好乖乖睡在脚那头。
一夜好梦。
沈书禾起床时,四个孩子还在睡觉。
她轻手轻脚的起床,生怕吵醒了他们。
这会儿才凌晨四点。
厨房内漆黑一片。
她摸黑点了油灯,随便煮了碗面喝了杯奶就关好门出了。
天还未亮,仍是黑蒙蒙的。
四周更是静声一片。
冷风迎面打在脸上,她顿感寒意。
拉了拉领子往里缩脖子。
别说。
这会儿赶路还怪吓人的。
以前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可自打穿书这件事生在自己身上后。
她开始唯心了!
突然。
路边荒草晃动了几下。
吓得沈书禾汗毛直立,撒腿就跑。
一口气冲到了公社口。
直到看见架着骡车的人,她才松了口气。
也许是今天起得太早。
这次坐骡车并没有吐一摊。
而是在摇摇晃晃中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
天已经微亮,县城也到了。
她揉了揉眼睛后爬下骡车。
跟人道谢就去了车站。
时间也差不多该检票了,她跟着人群上了火车。
找到自己买的软座坐下。
其实她是想买卧铺来着。
主要是没了。
这软座还是最后一张票。
刚坐下,她就借着口袋的遮挡,从大平层摸出牛肉干开始啃。
旁边年轻姑娘怀里的三岁小娃娃一直盯着她看。
嘴角还滴巴下来拉丝儿口水。
姑娘忙给擦掉:“瞧你馋的,别看啦。”
小娃娃没搭理她。
眼珠子一直盯着沈书禾。
沈书禾假装不知道,侧过脸去看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只要她不尴尬。
尴尬的就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