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顾晚以第三方的名义收购花好,可能是想转移财产。
家务事刘总当是看看戏,找谁合作他心里有杆秤,今天他其实是来拒绝顾晚的。
傅骁霆给了他更好的门路,他自然也要做好夫妻间的说客。
“顾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刘总一番话如山崖的巨石滚落,轰隆隆地砸得顾晚面目全非。
显而易见,事先刘总知道傅骁霆会来,还站在了傅骁霆那边。
她本是怕事情败露,才找的外地人,以为能瞒天过海。
现在却满盘皆输。
宋冉眼神不时往顾晚身上瞄,像是屁股底下长了刺,坐立不安。
顾晚还算镇定,在收合同和章子,就只是拿着东西的手有点抖。
她把章子偷偷放进宋冉的包里,合同放在自己包里。
傅骁霆兀自朝她走过来。
顾晚旁边的人喝趴了。
他像扫垃圾一样,将不省人事的那人优雅地推倒在地,然后自己慢条斯理地坐在那把餐椅上。
他牵过顾晚的手,与她十指交扣:“你想找刘总做什么?”
波澜不惊的。
顾晚没说话,只想散场。
傅骁霆不满她不理自己,稍稍用力,拉着顾晚坐在他腿上。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谈笑风生,把酒言欢?”
他扶着她单薄的后背,另一条手臂随意地压在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上。
顾晚穿着低腰牛仔裤,傅骁霆恶劣的手指在她腰线上轻轻缓缓地摩挲。
她背脊麻,忙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摸。
顾晚压着嗓子,说话时夹杂着醇香的红酒味:“别碰我。”
在场的人看来,他们是在说悄悄话。
刘总让下属扶起地上无辜受牵连的人,然后带人先撤:“傅总,顾总,我们就不打扰了。”
傅骁霆看向刘总,指着服务员送进来的酒:“酒是给刘总的。”
刘总道了谢,让人拿了酒,一行人快撤离。
顾晚趁着傅骁霆和刘总说话的空挡,给宋冉打手势。
宋冉立马会意,如刑满释放,挎着包跟着刘总走,一秒也不耽误。
包厢里,只剩下顾晚和傅骁霆。
她不知道傅骁霆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刘总的底已经摸过了,他不可能主动找傅骁霆。
除非傅骁霆找的他。
花好这边,除了宋冉,就只有两个股东知道。
傅骁霆是个专制的摄政王,时不时要打压两个股东几下,他们比她还讨厌傅骁霆,不该告密才对。
她实在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顾晚烦躁,在傅骁霆怀里挣扎起来:“傅骁霆,你放开我!”
傅骁霆劲儿大,她被他遏制得死死的。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稍稍上扬的下巴,敛着黑眸,盯着她因喝了酒而酡红的小脸。
“怎么,还想去找刘总?”
语气略带讥讽。
顾晚推开他的大手,恨不得用眼珠子射死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爸留下的东西我早就给你了,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们一刀两断,你做你的海王,我做好我的花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傅骁霆耐心地听着她的连珠炮。
她水润的红唇一张一翕得很快,灵活粉色的小舌在牙关里朝他张牙舞爪。
自从她妈妈去世后,她就不受教化了。
他倏而托着她的后背,将她身子抬高,低头与她的唇几乎贴着。
傅骁霆不屑地轻嗤,眼尾蓄着清明的玩味:“你应该认清楚一件事,如果你把我踢出局,花好只会一落千丈,别人是给傅太太面子,而不是给顾晚面子,顾晚的身份不过是个经济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