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涂出手?”
朝今岁:“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魔尊甩锅:“小眼睛,立功心切。”
小眼睛:……?
她说:“我没骗师春秋,我不会对她动手——把机会留给别人不好么?”
“灵韵被朝小涂丢去喂蜘蛛,这样的深仇大恨,我为何要拦着她告朝小涂,为何要拦着她报复?”
看着她说话时柔和的样子。
他感觉到了一种极为不安的情绪在酝酿,他突然间意识到,她是个真的很好的人。
魔头突然间问:“为什么?”
她疑惑地看着他。
“你对谁都这么好么?对每个人,都这么维护么?”
她没说话。
大雨里,他的声音突然间像是隔了一重,似笑非笑道。
仿佛是从一场大梦初醒过来。
清醒而薄凉。
在黑夜里,像是一只受伤而自嘲的凶兽:
“你觉得不公平,就帮灵韵。”
“你觉得不对,所以也要帮我?”
“也是为了那个,公平正义?”
她沉默了一会儿。
“我的确对别人都很好。”
她不能否认,她是真的认为,就算是魔,也可以得到公正的对待。
但是说出来,似乎就变了一重意思。
他的长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在外面淋了雨的大狗狗。
但是现在,这只有点狼狈的大狼狗,扭过头强忍住情绪,不再看她。但是后槽牙咬得死死的,手指捏得发白。
似乎对于魔族而言,忍耐情绪是件太过于困难的事。
他像是一个快溺水窒息的人一般,
猛地起身,连上衣都没穿,露出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就这么几乎逃也似的想要离开她柔和的目光所及之处。
把外袍一搭,就往外走去。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趁着还有理智。
走到了一半,他把手里的一块吊坠丢给了她。
他说:“别跟着我。”
但是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停下。
他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怎么,觉得我可怜,想来安慰我?”
“你真的以为我这么好心?”
黑夜里,他的声音十分危险:
“你再靠近,我就不一定会对你做什么了。”
她沉默了。
好一会儿,“燕雪衣,我从小到大,只哄过一个人。”
他的脚步顿住了。
“燕雪衣,你不一样。”
“……”
许久之后,他问:“哪里不一样?”
她说:“我总是哄你。”
“我从来没这样哄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