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是你的?我们不告而取,就放了两尾鱼算作借船钱。”
“是我的。这位军爷,你们怎么会自己打鱼吃呢?”
“你意思是我们就该抢吗?我们是明玉珍元帅的部下,干不来这样的事情。你们若是有鸡鸭鹅要卖的,我倒是可以买一些。”
“有的,我这就去叫人。”
“你们村的社长在吗?方便的话也一起叫来。”
“我们村没有社长。在下面的哪个村子里才有社长。”
“原来是这样。方便的话,一会你带着我的人去把他请过来。”
“没问题。”
不一会儿,这小伙子跑进山里带出了二十多人来。有几个胆大的果真带了鸡蛋和鹅过来交换粮食。
范中见天色不早就干脆在此过一夜,顺便拉近和船队的距离。
入夜,小伙子才把本地的社长叫来。
范中让人把明玉珍颁布的政策一讲,这老头儿就同意向明玉珍投降。
范中仍旧命令这老头儿担任社长,并指定小伙子当本社社兵的队长。小伙子想都没想就直接应承下来。
范中让部下去村落的木门上用木炭写上“明”和“范”两个字以示这些人已经归附。后面的部队就不敢打扰。
这日路过一个大村落,听张友富说此地现在被一个覃姓土人占着。
依着范中的估算,此地加上路过的那些村落供养一个百户都绰绰有余。因此他先派人进行招募,打算在此地设置一个乡。
结果对方只愿成为土司,却不想归化为汉民。
范中撒出去的人回报这里并不全是土民便寸步不让。
主要是一路行来已经走了四日,共计二百里水路旱路。
据张友富说前面至少还有一百里路。之所以和他来时的路途相差一百里,主要是他没有完全沿着河道走。
越往前越难行走,据说再往前三十里还有一个不小的土人村落,之后就是山高林密难见人烟。
最后折中了一下,在覃姓领交出不少谷物之后,准许他担任这个乡的世袭里正。
只是土地的产出必须上交一半给元帅府。另外留了五百士卒在此地的河中半岛上建立了一处山寨。
在覃姓头人的带领下一日就来到更上游的土人村落。
采用一样的法子将这里的土人也纳入元帅府的治下。
在此地的半岛上留了三百士卒建了城寨一座驻守。
第二日领着从两个村落强征的三百土人在前面开路继续行军。又行了一日之后见洈水上游难以行船就再度留了五百人在此驻扎等候辎重的到来。
既然前方的河道不能行船了,范中决定听从张友富的建议从此处翻过山岭。
又过了两日,终于能看到渔洋关了。
范中根本没有打算强攻。毕竟这渔洋关打下来后算是他范家的世袭产业。
因此让张友富领了自己部下的二十几个好手乔装一番之后,以进贡土货的名头混进关内。
等到部下控制了关门之后,范坤领着部下奋勇向前接应。
范中在不远处的山上光布旌旗擂鼓助威。
关内元军一时不知有多少敌人来袭,元军守将心神大震之下果断弃关而逃;但凡是蒙古和色目人做主官的城池,相当部分对于弃城而逃毫无心理负担。
战后清点现战死的士卒还没有这几日行军损失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