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起来!”
宁中则说着便要上前拍打行不虚。
行不虚见状赶忙跳下床,跑到一边与宁中则拉开距离。
“喂,我说,别动手动脚的啊,注意你的身份,不合适!”行不虚说道。
“你!”宁中则一阵气竭。
也不理会行不虚的无礼举动,继续追问道:“你说我的婚礼不用你破坏是什么意思?”
“哦,你说这个啊!”
“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今晚恐怕要独守空房了!”
说到这儿行不虚突然想到,好像岳灵珊的婚礼也是独守空房啊,她那夫君婚礼当晚就去玩割鸡了。
于是一脸怪异的表情碎碎念到:“不是我说这一家的女人也真是够悲催的,独守空房也就算了,还得跟丈夫做姐妹,刺激!”
“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宁中则气急败坏的说道。
眼看宁中则就要发飙了,行不虚也不敢刺激他了,于是便说道:“我刚刚看到酒席结束后,岳不群直接上思过崖了!”
“传功估计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再说传功结束宁掌门只怕一时三刻就……”
说到这儿,行不虚停了一下,没有说全,毕竟这话破坏了这喜庆的日子,片刻后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想着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
宁中则彻底冷静了下来,恢复了沉稳的情绪,对行不虚说道:“恩,我知道了,谢谢你!”
话毕,出门运起轻功就向着思过崖而去,行不虚追出门外只看到一道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唉!”
行不虚摇头叹气,又得步走上去了。
两个半时辰后,天边亮起了鱼肚白,行不虚浑身湿透,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踏上了思过崖。
顺着石道进入山洞,入眼是两人正在闭眼行功,一个少女站在了一旁,神色紧张焦急的看着他们。
伫立良久,场中二人终于缓缓收功,只见岳不群神采奕奕,而宁清羽已经形容枯槁,白发苍苍了。
宁中则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即将倒伏的宁清羽抱在怀中。
“呼哧!呼哧!”
宁清羽剧烈的喘息,声音就像漏了气的风箱,良久才稍有缓解。
岳不群此时也单膝跪在宁清羽面前,问道:“师叔,你怎么样?”
宁清羽艰难的抬起手,缓缓摇了两下后,用艰涩的嗓音说道:“我不行了!”
“不群,我把功力传给你了,本以为你能进一流,但还是差了些,你仅仅是二流巅峰!”
“你需谨记,紫霞神功虽然能够传功,但它毕竟不是你的,战力上也仅能达到二流后期!”
“而且传功并不是捷径,反而会给你的修炼带来阻滞,只是我华山危机需要你有高手战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是掌门就要承担这些弊端!”
“你的紫霞神功仍然没有达到第一层,仍需勤勉修炼,待你修炼到第六层,才能完美驾驭!”
“咳咳!咳咳!”
宁清羽说到这儿,仿佛松了口气,开始剧烈咳嗽!
“是,师叔,我记住了”岳不群沉声回答道。
宁清羽呼哧半晌后,继续说道:“不群,我把华山交给你了,我的功力交给你了,我的女儿也给你了,你莫要让我……”
“让我,让我失望!”
宁清羽最后仿佛是屏住呼吸,艰难的说完最后几个字,便咽气了。
“爹!”宁中则早已泪流满面,看着宁清羽的逝世,她悲伤的喊了出来,随后便自顾自的啜泣着。
岳不群则站起身了深深施了一礼,说道:“师叔,放心,走好!”
随后岳不群跟宁中则说了很多话劝慰她,然而她仿佛陷入了自已的世界没有一点反应。
岳不群也没什么办法,在她身旁待了半天就离开了,去处理门派中的事务。
直到岳不群离开,行不虚才偷偷的钻出来,来到宁中则身边,他知道宁中则是陷入了巨大的悲痛,身体应激反应让她自我封闭了,于是自顾自的说着话,仿佛是安慰她,又仿佛不是。
直到一天以后,随着一道恸哭的声音响起,行不虚知道宁中则恢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