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去医院……”沈愿宁继续捂着小腹佝偻着背,小步挪出浴室。
安子言只能跟在沈愿宁后面,想到如果此时要去医院,他的确帮不上忙。自己没办法抱起沈愿宁,自己坐着轮椅又要连累沈愿宁打不到车,即使是驾车,也只能是让沈愿宁忍着疼痛自己开车。
他拉开薄被,扶着沈愿宁坐到床上,她脸色煞白,蜷缩着身体躺了下去。
安子言把薄被搭到沈愿宁肩头,“是胃疼还是肚子疼?”
“痛经。”沈愿宁额头疼出了虚汗。
“可你不是上上周才来过吗……?”安子言记得那几天还在劝沈愿宁别吃冰淇淋。
“对啊……”沈愿宁抱怨道,“结果刚才现我又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简直比你烧还要勤……”
“跟我烧有什么可比的……”安子言哭笑不得。
“你一个月一次烧,简直就像大姨妈。”沈愿宁说着又倒吸一口凉气,“啊……疼啊……!”
“等你好点儿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安子言心疼地握住沈愿宁的手,“怎么这么凉?冷吗?”
“嗯……”沈愿宁回握住安子言的指尖。
安子言从床头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空调,又把沈愿宁的手收进被窝,转动轮椅打开窗户又出了房间。
隔了好一会儿安子言才回来,腿上放了一个热水袋。
“简单,”安子言把热水袋塞给沈愿宁,“抱着这个。”
沈愿宁把热水袋抱进怀里,热水袋温暖柔软的贴着肚子,的确能起些效果。
“好点了……”沈愿宁抬起头对安子言笑起来,却看到他坐在床头依然眉头紧锁,“哈哈……你还在担心吗?”
“那当然!你刚才可都疼到吐了。”安子言见沈愿宁笑出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躺着就好多了,”沈愿宁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快洗澡睡觉吧,今天不是也起很早吗?”
“嗯……”安子言为难地看看闹钟又看看沈愿宁,“那你要是一会儿疼得厉害就赶紧叫我。”
“你盼我点儿好。”沈愿宁趴在被窝里哧哧直笑。
“好好好,一会儿你就不疼了。”安子言扬起嘴角,揉了揉沈愿宁的脑袋。尽管不放心,他还是向后转动轮椅,打开了浴室的门。
直到听见花洒出水的声音,沈愿宁才终于出了一声长长的闷哼。小腹实在是疼痛难忍,她又不想让安子言担心,只好咬着牙关忍住剧痛,这漫漫长夜,沈愿宁不知道还需要忍耐多久。
小猫言言在床边盯着沈愿宁看了一会儿,大概觉得今天的她有些不对劲,转头又跳到安子言的书桌上趴着。
“哎——”沈愿宁哀叹了一声,“言言,你也学你哥一样跟我闹别扭啊?”
“简单?”卧室外响起了安子言母亲的声音,“我进来了。”
“来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一点儿。”江敏手上是一杯枣红色的红糖水。
沈愿宁从床上爬起来,接过杯子小口喝了起来,“谢谢阿姨……”
“每次都这么疼吗?”江敏坐到床边,拨开沈愿宁额前一小撮乱。
“好久没这么疼了,这次提前了好多天……”沈愿宁晃了晃玻璃杯,里面还有几片生姜,“不过刚才躺了一会儿好多了。”
“刚才啊,可把子言吓坏了,”江敏小声告诉沈愿宁,“跑过来问我怎么办,吓得脸都绿了。”
“其实没有那么严重……有的女生每次都这么疼。”沈愿宁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子言还摸我脑门以为我烧了……”
“那个傻小子又没痛过经,哪儿知道痛经是怎么回事儿。”安子言母亲朝浴室的方向笑着撇撇嘴角,“他啊,什么都不懂——”
“你们说谁啊?”浴室的门被拉开,安子言摇着轮椅从里面出来,身上微微散着沐浴露的味道。他今天洗澡很快,随便冲了冲就赶紧结束了。
沈愿宁和江敏都低头轻笑,江敏站起来走到门口,“好好照顾简单,对了,灌暖水袋的话可别再被烫到啊!”
“嗯,我知道……”安子言点头答应着。
安子言母亲走出卧室,把卧室的门小心关好。
“你刚才被烫到了?!”沈愿宁掀开被子坐起来,懊恼自己刚才完全没注意安子言被烫伤,“刚才干嘛不说?!烫完用凉水冲了吗?!”
安子言把轮椅停到到床边,嘴角挂着笑。
“干嘛不说话啊?让我看看,正好我给你上点儿药。”沈愿宁着急地向安子言的裤腿伸出手去。
“你怎么这么流氓?还要扒我裤子。”安子言抓住沈愿宁的手,“肚子不疼了?”
“疼——那也得先看看你烫成什么样了。”沈愿宁皱皱眉,语气都急躁起来,“你还开玩笑?你知道你的腿烫伤了会有多严重吗?!”
“笨蛋,”安子言低下头,笑着亲了一下沈愿宁的手,“我妈说的是之前的事儿。”
沈愿宁一愣,又羞又气地咬着嘴唇抽回手,把热水袋从怀里抱出来扔给安子言,背对着他躺了回去,“我不用这个了,以后你也别给我灌热水袋。”
“诶,这我辛辛苦苦灌的……”安子言对着沈愿宁的背影嘟囔,他捏着被角轻轻搭到沈愿宁肩上,“那你盖好被子。”
沈愿宁抬手又把被子掸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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