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望向天时,却是先对那些孩童道:“之后我置业时,皆在酉时讲学,尔等明白?”
“明白,夫子。”
“嗯,皆坐吧,先将昨日的字温习一遍,一会我会提问。”
“诺。”
大嫂似乎有言,风允走近。
大嫂道:“小叔子,如今你成了正士,却是不能再住在这里了……我是说,小小泥房,怎能容下士人。”
生怕风允误会,大嫂紧忙找补。
风允倒是点头。
“确实不该居此了。”
倒不是风允虚荣,只是此地为泥草房屋,夯筑技术简陋,住之麻烦不便,既然有了条件,那就应该有些改变,让自己有舒心之所才对。
这时,大嫂又道:“小叔子已十六,有了置业,也该考虑婚娶之事,所谓先成家后立业,也是我们做兄长阿嫂的没有本事,未能为小叔子寻得定亲之女。”
风允一脸无奈。
并非是兄长与阿嫂不曾给他找定亲之人,而是他长相俊朗,早早有人来亲,但他阿母与他未曾苏醒记忆之前,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虽然表面不觉,却都心有灵犀地回拒了那些暧昧亲事。
按照他的阿母之说,他这长相,就应该入士族,成君子,娶士族之女,而非庶民。
随即十六了,也未曾有亲。
至于现在,他阿母若还在,必定会给他相看士族姑娘,但阿母已去,而他又是现代来客,自然不会在这个年纪成婚。
这可是一个有修行的世界。
娶一个性相相驳的女子,他们的婚姻,只会是相互之间,糟践一生的牵绊。
有,不如无。
“阿嫂,我尚未及冠,此时又职入仕之初,实在分不出神来,此时再说罢。”
大嫂闻之,却思索道:“也是,小叔子不过一月就成了正士,等到了及冠之时还不知是何等地位,到时再说也不迟。”
长辈死,长兄为父,长嫂为母。
原本风允之后还有一个弟弟,但就是因为管教不周而死,这让大嫂和长兄心中都自责,连带着,阿母前几年的死也有幼子死亡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