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岚又低又柔的对怀中人道:“放心吧,灵儿,既然为夫答应了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定会把红谷夺过来送你。”
怀中少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踮起脚尖,轻吻男人。男人立马回应了回去,他握住她的后颈,带着贪欲的啃咬吸裹着她娇嫩的唇瓣。
谢怜僵直的看着这二人缠绵,心中酸涩极了。
他最爱的女人抛弃了他,躺在了他最痛恨的男人怀里!
妒火一点点的烧着,烧的他痛如千万跗骨之蛆。
“姐姐,怜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怜儿……”他强忍住颤抖,远远的对阿姐传去了密音,声音听起来单薄极了。
谢秋灵推开了司马明岚,冷漠的看向不远处漂浮在半空中的少年,他面色苍白,那张雌雄莫辨秀美姝绝的脸上着着泪痕,美丽的桃花眼幽深又执恋的望着她,天青色的衣裳被熊熊烈火簇拥着,蒙着一层狼狈又羸弱的美感,哀伤憔悴的犹如雨后落花。
她本以为,看到他窘迫至此,她会心软,她会刺痛。可只是她的心仅仅是稍稍揪了一下,一下而已。
原来,割舍他,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得多。
“因为,你没有选择跟阿姐站在一起啊。” “怎么会不在一起?怜儿心里永远只有阿姐一人的啊……”他瞳孔陡然放大,急促地解释。
“可是,你把红谷从我手中夺走了。”
“我……我这样做……我这样做只是想让阿姐依靠怜儿!怜儿只是想做阿姐可以依靠的男人!”
他委屈脆弱的望着她,眼泪簌簌而下。
那年,他十四岁,阿姐十七岁,他们还是一对寻常的落难姐弟。
可是,他觉得,阿姐对他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温柔,为了保护他甚至肯牺牲自己的命,她一定是爱他的,男女之间的那种爱,就像他爱她一样。尽管他们是亲兄妹,有悖人伦,可天下只剩他们两只魅了,阿姐不娶他又会娶谁呢?等他长大了,他们一定会像父母一样立下同心结,一定会像天上的比翼鸟,一生一世一双人。
阿姐十八岁生日那天,他逃了学,花掉了他的所有积蓄给阿姐买了那件昂贵的、她舍不得买的霓裳羽衣。他偷偷去了阿姐做工的赌场,躲在草垛里,想给阿姐一个惊喜。
他躲在草垛里等啊等,从中午等到了黄昏,终于等来了阿姐。
可是,阿姐并不是一个人。
她身后跟着一个帅气的男孩,是赌场老板的儿子,他记得,阿姐还请他到家里吃过饭。
他俩说着说着话,就抱到一起去了,不一会,他们激烈的亲吻起来,那个男孩的脏手,伸进阿姐了的衣裳,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男孩喘着粗气,像只饥饿的野狗一样啃咬着阿姐,说他受不了了,想要了她。
阿姐同意了,她说,请他今晚到自己家来,她会把自己的初夜献给他……
在草垛里看到这一幕的小谢怜难受极了……嫉妒、伤心、愤怒、不甘,无数种不良的情绪在他心中炸开。
为什么?为什么?阿姐甚至都没跟他亲过嘴,为什么却在和别的男人做这么亲密的事!
难道…难道阿姐不爱他吗?
他不能接受!不能!
于是,他第一次穿上了女人的衣服,穿上了那件本要送给阿姐的霓裳羽衣。
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女孩子,来到那个赌场老板儿子的面前,男孩果然被他惊艳到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了了几句话,就被他勾去了旷野。
谢怜转脸嘲讽男孩是如此的不坚定,根本配不上阿姐,一刀割下了那个男孩的头颅,将他埋尸荒野。
那天夜里,他伪装成了那个男孩回了家,用他两腿之间那根不成熟的棍子笨拙的捅遍了她身上所有的洞。
直到现在,阿姐大概都不知道,她第一次给了谁。
他从小最大的梦想,便是阿姐只属于他一个人。
虽然,他这样想很不守男德。
他哄的阿姐与他立下了同心咒,但这种咒术,是用来约束他的,作为魅的丈夫,他只能有阿姐一个女人,但阿姐却可以有其他男人。他不允许嫉妒,不允许抱怨,他应当贤良淑德,端庄持家。
可是,他做不到。
阿姐为了筹谋大业,总需要与各种男人打交道。她聪明又漂亮,那些男人们总是对她不安好心。
他每每看到其他男人看她的那种赤裸眼神,他内心就开始愤恨,嫉妒,不安。
明明他才是阿姐唯一的丈夫,他心里只有她一个,她也只该是他一个人的才对!他不能允许别的男人也觊觎阿姐。
他开始耍些个小心眼。 他故意打扮的比阿姐还美,变得比她更懂社交,只要他跟阿姐一起,那些个臭男人的目光就不会再投向阿姐。
他用些个狐媚子手段勾引她没日没夜的做,粘着她,霸占她的时间,让她的眼睛没有时间飘去别的男人。
他曾经还想用给她生个孩子的办法套牢她。
他偷偷的换掉了避子汤,百般折腾下终于怀上了一个孩子。
他想瞒着阿姐偷偷的生下来,不料却被阿姐现了。
阿姐不想要孩子,因为她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颠沛流离。
一个大雨夜,她掰开他的下巴,强硬的给他灌下了大红花,不一会,他身下就止不住的流血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第一个孩子没了,难过极了,一哭二闹3上吊的折腾了3天3夜。
直到阿姐安慰他,誓她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个丈夫。
可是她在自己身边好好呆了没几天,就又去陪世家子弟喝酒应酬去了。
阿姐是不会只要他一个人的,他只是阿姐众多男人中的一个。作为魅的丈夫,他应该学会接受,可他始终没有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