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周围人看到这么惊悚的一幕,弱小的心脏有点受不了了,手一抖,一不小心便把手里的杯子摔烂了。
夙倾心头一跳,赶紧要将君绯羽推开,却不想君绯羽抱着他死不撒手。
“唔,你快放开!”夙倾挣道。
“不放,这辈子不放,下辈子也不放。”君绯羽醉醺醺的呢喃。
夙倾心头一跳,这下事情闹大了。
眼看周围人越聚越多,终于有人将两人认出来了。
“哎哎哎,那不是夙倾神君和绯羽帝子吗?”
“什么?!”
周围为原本就炸开了的锅,烧得更烈了。
夙倾眉头一跳,不再去看周围人神色,赶紧用了张符带着君绯羽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这家伙喝的这么醉了还能将她认出来,而且还……哎哎哎,她在想什么啊!!!
“夙倾”将醉倒的君绯羽连夜送回了女娲谷,然后变回了原身。将君绯羽送回了房间后,钰石一边用湿毛巾给他擦脸,一边在心底默默的给夙倾道歉。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真没想到君绯羽醉成这样还能将她认出来,而且还兽性大发。
罪过罪过,这下他俩的名节都毁了。
唉唉,钰石心虚的给夙倾收拾好,将他盖好被子,便又连夜赶回了青丘。
次日午时,君绯羽终于醒了。
“绯羽,天帝地下可是派人找你很久了。”一个银发紫衣的男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我不是在青丘吗?怎么会在这儿?我睡了多久了?”君绯羽捏了捏眉心。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星璃将天旨随手扔给了他,“你父君终于同意解除婚事了,不过他要你去绞灭共工。”
君绯羽打开天旨看了看,便又随手扔开了:“这个不用他说,我自会去办的。”
星璃一拂袖拿出一坛清酒:“共工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今人间己是一片狼藉,你可要抓紧了。这是你最喜欢的桃花酿,我就当给你送行了。”
君绯羽拂开他递过来的酒,淡淡的道:“不用了,我现在就走。多耽误一会儿,凡间的百姓就多造一份罪。”
“你不去和他们告别吗?”星璃看他。
“不了,他们也未必想见我。”君绯羽摇头,一转身便换上了战甲,“星璃,今后我不在,小石头如果有什么事,还请你多帮忙。”
星璃点头,叹息道:“绯羽,你也别那么悲观。你与她虽说此生无缘,但是你与她的缘分未断,只要修得七世擦肩,还是可以相守的。绯羽,活着回来。”
君绯羽点头,扬眉一笑:“那是自然,共工再厉害又如何,我可是不死火凤,是火神的传人。”
“那是自然。”星璃也笑。
就此,别过。
☆、不周山下
不周山,烟云滚滚,地上的草木也散发着阴森的黑气。
在那一片死气中,一个身高九尺,驾着蓝色妖火,满头又长又乱的蓝色头发,容貌粗犷的长戟的男子从山中走了出来,身后带了数万气焰嚣张的魔兵。
而另一边,一个墨发飞扬红衣猎猎,容貌俊朗气质不凡的少年乘着九尾火凤从天而降,落地后那九尾火凤便变成了一柄威风禀禀的长剑落回那少年的手中。
“共工,昔年你杀我师父,如今又杀我神将欲取代我父君的帝位,今日便由孤来了断你吧!”少年满身戾气张狂的道,面对诸神闻风丧胆的魔君及百万魔兵竟毫无俱意,就像是在看一群将死之人一般。
“呵呵,黄口小儿也妄想挑衅本尊?”共工仰天倡狂大笑,“想你师父祝融,堂堂火神,还不是也死在本尊的水神战戟之下?那群自诩骁勇善战的天兵神将都怕了本君是以不敢来了吧,现在就凭你一人,又怎能奈何得了本尊?”
“少废话,有孤在一日,便定要灭你魔族!”君绯羽眼神一戾,拔剑横劈而去,剑刃飙起的热浪掀起万丈剑气,剑气所过之处,万魔皆灭。
“哈哈哈哈!小子,你可知这不周山下就是我魔界入口?”共工猖狂大笑,“你就是一天杀我一万魔军,我魔界还能再派出百万千万乃至亿万的魔君,就凭你一人一剑能杀得完吗?”
话未落音,更多的魔军又从山中涌了出来。
“那又如何?只要我还在一日,就一定要灭了你!”君绯羽狠戾的再次挥剑。刚赶来的魔军再次灰飞烟灭,可又有更多的魔军涌了上来。
循环往复,共工高高在上的站在云端轻蔑的看着君绯羽披荆斩棘的一剑又一剑的灭了一大片魔军。
终于,见时候差不多了。共工一挥衣袖,遣退了百万魔军。
“小子,这场游戏我也看腻了。不如,再来看一些有趣的,哈哈哈哈…”共工大笑着道,“汐雯公主,出来吧!”
“什么?”君绯羽眉头一跳向那边看去,“西海长公主汐雯?”
只见在那魔军的阵营里走出一个身穿浅蓝色骑装套着银甲的姑娘。那姑娘怀里还劫持着一个人,那个人双目紧闭,正是钰石。
“君绯羽,我爱了你整整三万年,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好不容易幸得天帝赐婚,你却不管不顾的抗旨逃婚!”汐雯冷笑着看着他道,“你是一走了之了,但可有想过我的感受?西海长公主是个没人要的弃妇,你知道从那以来我背负着多少骂名吗?所有人都笑我!欺我!骂我!而你却在凡间和她一起逍遥快活!呵呵,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今日,我便让你也尝尝,痛失所爱是什么滋味!”
“住手,你要做什么?你把她怎么样了?!”君绯羽眼神一戾,“当初我抗旨逃婚是对不起你,但是当初你父西海龙王私见共工一事你以为能瞒得过我吗?若非此事,我就算不娶你又岂会用那种方式?马上放开她,前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便是与我天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