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的水汽微朦,不知不觉之间似乎也腻味很长时间。
秦风抱着燕七七,眯着眼睛似乎在打着瞌睡,只不过微微颤抖的指尖和不太平静的呼吸都有些异样。
虽然燕七七躺在秦风怀里香喷喷的十分滑溜,但是秦风心里却并没有起什么欲念,反倒是心里泛起几丝战栗难安的情绪。
“你一直哆哆嗦嗦的干什么?”
“……我这不是蹭得很舒服吗?”
秦风嘴角微微一扬,轻笑着玩笑一句。
燕七七回头看了秦风一眼,正好看着秦风未曾剃净的胡茬。
“以前还没注意,怎么一晚上不见就这么邋遢了?”
秦风随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却是轻笑着凑近了燕七七雪白的粉颈上蹭了蹭。
胡茬一蹭,疼得燕七七直叫唤,回头就握着粉拳照着秦风的身上拍了几下。
“昨晚你去干什么了?”
“我原以为七七不是多话的人。”
“哼~我也就问两句,你爱说不说。”
“那我就不说了。”
秦风这话一出,燕七七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时还真是忍不住的瞪了秦风一眼。
秦风自然也知道燕七七的性子,只不过昨晚的事他实在不愿意去回想。
燕七七本来就是掩不住心思的姑娘,秦风遮遮掩掩的不说,她被吊起了心思一直就偷偷瞄着秦风不放。
秦风人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只不过也没有解释什么,轻笑着抱着她就径直亲了一口。
燕七七还想着秦风隐藏着什么秘密,如何肯让秦风得了便宜,一时之间自然是百般扑腾。
两人一闹起来,浴缸里的水稀里哗啦的往外流,伴随着燕七七和秦风的轻笑声,倒是让坐在客厅里吃早饭的雨玲珑和苏凝萱没什么食欲。
…………
燕京城的商界最近不算安稳,先有陈家的举家灭门,后有张金山阳光大厦拍卖会的火灾,三水湾的老爷子也身死人手,黑白两道最近可谓是惊变无数。
其中以陈家举家灭门之事最为轰动,正所谓无利不起早,有利赶紧跑。
相较于其他两件事,陈家毕竟是掌控着燕京城的商业来往,平日里酒店地产,东城西巷的柴米油盐之类的事务,都是由陈家人分配给下面人经营。
和当初秦家出事一样,任他高楼林立一朝崩毁之后,无数的豺狼虎豹也都一应而上,只求分得一块好肉。
“小三爷,她在前面。”
时间刚过晌午,路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的朝前开着,福伯开口提醒一句,也算是让秦风清醒了几分。
秦风掀开车帘,歪着脑袋看了看车外的动静,一时之间脑子还有些迷糊。
昨晚去找了钱三两之后,似乎脑后就一直间歇的泛起昏沉晕眩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疲劳的原因。
心念之间,秦风本来还想着钱三两的事,一见着远处的那个身影,心中的诸般念头又淡去了几分。
这条路不算好走,但是她还是穿着高跟鞋,仍旧是惯穿的那身西装套裙,看起来十分高挑曼妙,只不过她似乎过得并不算好。
行走之间,她也步履匆匆,一手提着一个公文包,一手拿着一个包子边走边吃。
秦风只是看了一眼,又靠着了座椅上,随手把车帘放下。
福伯透过后视镜正好见着了秦风面无表情的模样,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小三爷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过来看一眼而已。”
“陈家这姑娘最近的境遇倒是不太理想,听说陈家的物业不过三天就被瓜分殆尽,余下陈家老宅子的几栋别墅似乎都保不住了。”
“怎么可能保得住?她要是带把的,拿着块板砖耍个狠,跟着她那些堂叔伯硬着来,估计那些人也不至于马上撕破脸皮,坏了他们的名声。”
“………”
“但是你看看她现在这样子,像是会耍狠的样子吗?又想要面子又要有里子,这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搞不好连她也得亏进去。”
秦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念了几句,福伯一时还真是不好接腔。
毕竟当初秦家出事,秦风还真是提着块板砖真这么干了。
当时一群什么叔伯阿姨,有的没的都冲到秦家院子里要分家产,秦风头上还绑着孝布客客气气的邀请了几个出面的堂叔远亲进房子里商量。
福伯当时就在门口大堂里压着这些远房亲戚,看着秦风回头从屋檐下捡起块青砖,背着手就走了进去。
房门一关,里面杀猪似的嚎了一阵,不说那些远方亲戚,就是福伯都觉得有些站不住。
没想到秦风后来还打开门,摆着笑脸要再叫几个亲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