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即使记不清楚了,却知道自己见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因为她给自己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沈清浅眼神闪了闪,他果然不记得了……也是,走到哪里都是追随着如云的薄大少怎么会记得她这么一个丑小鸭,毕竟当年他可是公然说过她面部可憎。
“薄少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搭讪早就过时了?”沈清浅收敛起眼中的愤恨,说道。
薄尊宝深深地看了她数秒,似乎是在大脑中搜索关于她的记忆,但是显然一片空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并没有任何的印象。
沈清浅在他失神的瞬间,用力的将人推开,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说:“看来这场小病对于薄少来说并没有什么妨碍,既然这样,我先走了。”
她八成是脑子反抽了,才会听出他生病之后急急忙忙赶来。
薄尊宝看着她转身的背影,眉头不自觉的拧起,蓦然就说了一句:“我要吃药。”
沈清浅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抿了抿唇,半晌才说:“……药在哪?”
薄尊宝按了下因为发烧而有些胀痛的额角,“没有。”
沈清浅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她转过头,对着躺在沙发上的某少冷哼一声,“薄少这是在耍我?”
薄尊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这个女人的坏脾气,如果是别人,他早就让人滚蛋了,但是面对她,他竟然会觉得这样的性格鲜明的有趣,活像是一只随时随地都炸毛的波斯猫。
“……你来的时候,不知道买点药?这点事情还需要我教你?”薄大少理所当然道。
沈清浅裹了裹腮,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薄少,你知道,我不是你的佣人吧?”
薄大少神色不变,甚至眼神都没有变一下就说:“你不是准备对我图谋不轨?”言外之意,我这是在给你机会。
沈清浅:“……”
“薄少,自恋也需要适可而止,谁说我要对你图谋不轨?”
修长的手指解开了领口的两颗纽扣,露出性感的胸膛,喉结滚动,“现在呢?”
沈清浅:“……”算你狠!
……
“滋——”一辆价值不菲的紫红色跑车出现在凉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店门口。
酒店一侧是一对儿情侣的照片,男俊女俏怎么看都是很般配的一对儿。
但是只听“撕拉”一声,立着的照片就被薄十安面无表情的撕成了两半。
“小姐。”在她撕完照片的一瞬,她的身后出现两名带着黑墨镜,穿着黑衣的保镖。
薄十安冷着脸将撕碎的照片踩在脚底下,精致的眉眼上好像染上了一层寒霜,径直走进了酒店。
酒店内一片喜气洋洋,充满了欢声笑语。
越往里走,环境越热闹,而她的表情也越加的冷。
“这位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守在门外的一个男人拦住了她继续往里走的动作。
薄十安面色未变,伸手朝后面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两名保镖会意,直接将人打晕,拖到了一边。
“小姐,请。”
薄十安点头,素手推开了宴厅的大门——
宴厅内觥筹交错,男男女女穿着西装礼服,显得异常的正式。
薄十安白上衣休闲裤的穿搭显得异常的突兀,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都会聚在了她的身上。
“这女孩儿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看着她精致的小脸有男宾客忍不住问向旁边的人。
“她……”有人笑了,只是这笑里却带着嘲讽,“她你都不知道,东尊集团集团总裁薄东篱的小女儿薄十安,从小张扬跋扈的主儿,白白长了一张清纯玉女的脸。”
“她就是薄十安啊。”男宾客眼中的炽热散去了不少,有些可惜道:“长得倒是不错,就是太心狠了一点,对自己的闺蜜都可以下的去狠手。”
“漂亮?”有人不屑的冷笑一声,“你们男人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这女人就跟花一样,越漂亮的往往都是最有毒的,色迷心窍,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啊,朝夕相处的闺蜜都能说动手就动手,还把人家推下楼弄流产了,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这算什么,我听说啊,她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的,上初中的时候就不检点,公然跟男生去开房,被人家男生的家长捉奸在床之后还放言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瞧瞧,你说这样的女人……
“你那都是过时的老新闻了,我听说啊……你说说这两兄妹,一个性侵一个张扬跋扈,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薄十安听着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议论,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跟哥哥什么时候犯下了这些恶贯满盈的“罪行”,真不知道这些人哪来这么多“实锤”!
见到薄十安的不光是这些宾客们,站在红毯上穿着洁白婚纱的王诗柔和穿着西装的何所当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