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殿下虽然身体欠安,但这项工程的重要性不容忽视。”
一位汉子推着沉重的转车,面孔因用力而扭曲。
他大声呼喊:“我在这里已经五天了,吃的肉比过去三十年还多,家里的妻儿也有了新衣。”
他深知这一切都是汉王殿下的恩赐,生命也与汉王紧密相连。
随着那汉子的怒吼,原本因坡陡而险些下滑的砖车被推了上去。
在科研重地,同样弥漫着疯狂与执着的氛围。
研究人员严谨地对比着帛书每一份材料,一丝不苟地解析着中的内容。
曾经困扰他们的难题,正在逐步被一一攻克。
研发出的产品,立即投入小规模试用和复制。
继水泥之后,玻璃、陶器也相继成功烧制。
就连高炉炼钢这一难题,也经过几代技术的迭代,已经能初步炼出符合标准的钢铁。
在这纷乱的世界中,时间的流逝在简陋的临时木屋内显得格外缓慢。
王家的人们看着毫无动静的李火平,眼中满是绝望。他们被困住了!
女帝的命令不是玩笑,他们必须等待李火平清醒过来才能离开。
临时木屋外,陈屿紧握长矛,屹立于门前,气势如虹,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他的双目燃烧着深深的仇恨,死死盯着屋内的王家人。
此前,汉王曾与他亲切交谈,为他指明远大目标,犹如再生父母的恩情。
但见到王家人后,一夜便发生了变故。
这令他看向王家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敌意,若非汉王尚在沉睡,他几乎想冲上前去,将这些人彻底粉碎以解心头之恨。
在他身后,御林军们紧握弓箭,双目亦染上血丝,整个木屋被他们团团围住。
只需一声令下,箭矢便会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即使面对的是项羽重生,他们也决心拼死一战,从敌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而周巧儿,作为屋内唯一的陌生人,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无声无息,未有逃离之意。
她如同一株被遗忘的寒梅,孤寂而清冷地矗立着。
时光如梭,太阳轮回不息,自东边再次升起。
当阳光透过木屋的缝隙,洒满房间的那一刻,木屋内响起悠长的吟咏:“谁先觉大梦?我自知平生。春日草堂中,沉睡至日斜。”
“咦,你们怎么在这儿?”
李火平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从舒适的躺椅上起身,环视着面前排列整齐的王家人马,不禁感到惊讶。
王国丈见状,立刻激动地冲上前去:“成儿,你终于醒了!”
李火平刚醒,反应稍显迟钝,不料被王国丈猛扑,一个趔趄从椅子上翻滚下来。
“咳咳!”
李火平竭力将王国丈推开,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困惑:“各位,能否有人解释一下这究竟是何情况?”
“不过是一夜未归,何需如此大动干戈?”
王国丈带着几分狐疑道:“你已经陷入昏迷长达一天两夜,众多医师与丹师都已诊断过,他们认为你的神魂出现了问题。”
李火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是神经错乱的人吗?”
“若真有事,就直说吧,我并不相信你们会如此巧合地组队来探望我,而且来得如此整齐,是不是女帝强迫你们来的?”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巨响,临时搭建的木门应声而破。
陈屿手持长戟闯入,眼神中透出几分焦虑。
他看到李火平站起身来,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
“汉王!汉王殿下,您终于苏醒了!”
陈屿激动地奔上前去,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
“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陈屿匍匐在地,情绪激动。
看着他的样子,李火平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