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铜钱泛着微弱光芒,风吹起一片落叶,盖住了铜钱出的光。
少年温柔的说道:“你会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生了许多小孩,幸福美满的过完这生。”
张浅越说,阿瑶的脸上越红,月光透过她杂乱的间照在张浅的眼中,稀稀落落。
少年的眼神平静,内心却是有股凄凉之意。
两人又聊了一会,张浅便让阿瑶离去。
修道之前,师父便让他学会这门技艺,他学的不入门,却也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现在看来,不是人人都会给人算命这个技艺。
他还记得问师父为什么会学到这些,老头子的回答让他记忆犹新。
“我啊,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为了某个人,我只想知道,人定胜天还是天命不可违。”老头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松惬意的脸上罕见的是严肃。
少年一阵恍惚,直到阿瑶走远,他的脸上出现悲戚,看着地上的铜钱别过头去。
五州尽求仙,山海道无边。
谁言明日事,蜉蝣天地间。
从那一刻开始,张浅心中变强的念头极为坚定,他没日没夜的尝试恢复身体。
日复一日,他被软禁在此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期间阿瑶都会找他闲聊。
当他已经能控制双手的时候,张浅第一选择就是去找茯苓。
“好弟弟,你来干嘛?”茯苓慵懒的躺在摇椅上,她翘着长腿,吃着珍稀灵果,好不悠闲。
“这些日子承蒙姐姐关照,可我有要事在身,需要马上去做。”张浅与茯苓对视,眼中不知是想法。
茯苓拿着灵果的手停了下来,她目光如炬,扫过张浅的身体,最后轻笑一声道:“还是半个残废,你这么出去很容易没命的,我这里还安全点。”
张浅脸上平静,心中却大骂这女人诡计多端,他要是还留在这就是脑袋有问题,他可不想把生死交给别人。
张浅笑道:“姐姐你可知我是谁?”
茯苓扭头,脑中回想起丹师的话,这让她有些摸不准,毕竟丹方不可能造假,而且不可能外流。
茯苓沉思半响,果决道:“你这些天吃我的用我的,好歹留下一点东西吧。”
张浅摇头:“药液已经给过了,你可不能不认账。”
听到此话的茯苓差点直接动手,那能叫报酬?再说了,那不是验货吗?
等等,怎么这小子说的有点道理?茯苓心里抓狂,她确实开始就得了一滴药液,让她沉寂许久的瓶颈都有松动迹象。
“咳咳,那个只是验货,我知道你是陈氏的,再说了,你一个小辈在外面多不安全,姐姐是为你着想。”
张浅听的一愣一愣,面色古怪,他啥时候是陈氏皇族的人了?
要是陈舒漪没骗他,嘿!那还真就算陈氏的上门女婿。难不成这茯苓消息如此灵通?
不过如此一来,他也懒得解释,顺水推舟道:“额,我还要早日赶去学宫,药液乃是家族交给我,我也不得动用。”
张浅撒起谎来很有天赋,一点不带露馅的,语气神色都没有变化,是个哄骗人的好苗子。
茯苓默默点头,她想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开脉小辈,只可能是想掩人耳目。不过她得了一滴好像也不亏?
不过,作为景云城第一拍卖高手,她不讨价还价不可能!
“你看,这些日子我给你花了大概十万灵石,每天的丹药都是我亲自监督炼制,这还是背着商会为你呀!好弟弟,你忍心看我被商会责罚吗?”
茯苓坐起,双腿并拢弯曲靠在胸前,双手抱着腿,眼神凄切,楚楚可怜的看着张浅。
该死,这女人就是个祸害,有一瞬间张浅差点被她说服了,好在他意志坚定,咽了咽口水道:“你别骗我,你这些天除了暗杀者的事都在悠闲度日,连修炼都未曾。”
茯苓黛眉皱起,她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那小子从哪得来的情报,随即恍然,是阿瑶!茯苓不禁银牙暗咬,心想身边的丫头连人带心一起被拐跑了。
张浅伸手,向茯苓讨要自己的储物袋。茯苓没有动作。
张浅再伸手,茯苓脸上出现不甘。